【明日方舟/短篇】发匠(2)

认字之外，也一并把自己压箱底的手艺传给了他。老赵夜里每每想起此事，就打心眼里后悔，要知道
糊口的本事能安身立命，害命的本事教人颠沛流离。老赵总觉得自己是害了小赵，但又转念一想，功
夫怎么用也要看用的是谁，心下便宽慰了些。第二天老赵教小赵“刺之立死”时，又教小赵要一心向
善，小赵眨巴着眼睛，也不知听没听懂。
厂里田里忙的时候，老赵总要去帮工，总是叮嘱小赵不要出门。当时小赵年纪虽小，却已经能劈手把
刀子钉入木桩直没到柄。老赵家里刀多，除了理发用的剃刀剪刀之外，各式的长刀短刀也有不少，老
赵是怕小赵和街面上的孩子起了口角，伤着了人家，小赵也听话，就老老实实呆在铺子里。等老赵一

回来，各样家什都和临走时一样妥帖，只有一样，家里放着的青菜薯块之类的，有的被细细走刀刮去
了皮，还有的被切成了臊子。老赵的刀快，曾有暴民入户抢砸，拿够了还不知足，连小赵手里的吃食
也要抢，老赵上前一步，只见刀出不见刀入，血珠从那人胸口里迸出来连成了线。当时小赵不哭不闹，
只是痴痴地看着，后来有一天老赵回来时，竟不知小赵藏到了哪，其实小赵哪也没藏，只是在暗处站
着，气息一丝不泄，惊的老赵出了一身冷汗。自那以后老赵一思量，小赵的刀只能更快。
小赵长大了，还偷摸跑去海文区见了世面，换了身不三不四的行头，三天两头也不着家。有人嚼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