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无他(2)

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午，他像往常一样去到家附近的公园散步，千篇一律的景色，不过寻常的假山池塘罢了，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意外的可爱。
他坐在草坪上翻开速写本的一瞬间，身边的人声鼎沸便离他远去，仿若对艺术的朝圣。
另一个人坐在尚九熙身边，他也浑然不觉。他画了多久，他就看了他多久。
“好看。”那人说。
尚九熙这才感知到他的存在，仓皇转头。“谢……谢谢……”一向沉默寡言的尚九熙，忍不住红了面颊。
“或许，我是说或许，你愿意，画一个我吗？”
尚九熙不知是什么驱使着他，毫不犹豫地点了头，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找到了一个绝妙的角度，阳光温柔洒下，将他的脸自挺翘的鼻梁分开，一半不着光影，一半明媚灿烂。
后来他才明白，那幅如有神助的肖像画，名为爱情。
那人看着画，尚九熙看着他。这清冽眉眼，渐渐绽开一个风华绝代的微笑来，尚九熙只觉得自己的画笔愚钝，描摹不出那人半分美好。

那人轻声问尚九熙：“我可以……签上我的名字吗？”
尚九熙忙不迭点头。
他签好名字，将笔插进尚九熙胸前的衣兜，突然的靠近，他身上隐约的小苍兰香气扑面而来，也席卷了尚九熙的心。
尚九熙回到家，取出那幅画来。
他小心地伸手抚上那飘逸潇洒的签名，轻声念出字迹主人的名字。
“何，九，华。”
第二天去超市，从货架上取下最后一盒牛奶的时候，碰到了另一个人的手。
“嗨！小画家！还记得我吗？我是何九华。”
何九华笑起来，眼神里满是可爱的狡黠，“像小狐狸。”尚九熙想着。
他们就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无话不谈。
何九华连日常采购的东西都和尚九熙出奇地相似，从品牌到数量，以及购物的频率，几乎如出一辙。
后来他提起这个时，何九华得意地告诉他，“这才叫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