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觉醒】第七章(3)

红色的圆圈向上升起，侧壁不透明，像是赝合金制的，把王某某封在里面。对侧的玻璃柱内同样如此。然后在玻璃壁和赝合金壁之间开始填充一种浅蓝色的液体，紧接着整个空间内的照明设施忽然间闪烁不定，从玻璃柱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声，那赝合金壁透过浅蓝色的填充液发出强烈的青光。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五分钟，青光逐渐黯淡下去，填充液被排出，然后赝合金壁向下沉降。在两个玻璃柱中，卿越看见了两个完全一样的王某某，头套、布衣、手枪……
王某某也通过头套上的眼孔在拱形的玻璃通道那一边看见了自己。
我才不会成为自杀的那一个，无论如何商量也是不可能的！你跟我一样也是这样想的吧？根本就没打算过讨论决定，连可以猜正反面的硬币都没带在身上，哪个窝囊废会自杀？开枪吧！看谁比较快。
卿越看见两个王某某同时朝对方举起了手枪。
不，等等。如果你就是我，你想的跟我一样，那么我开枪你也会开枪。如果我放下……

两人拿枪的手又放下了，布衣下的双腿开始颤抖，连节奏都完全一致，宛如翻转的镜像。
没错！我放下枪，你也放下了枪。没错！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怎么想，你也会怎么想！我怎么做，你也会怎么做！那么如果我朝自己的头上开枪……
两人开始把枪口指向自己的太阳穴。看着这一幕的卿越完全不明所以，然而已经捏了一把汗。两人把枪放下了，忽然又跪在地上。
我在干什么呀？这样不是两个人都会死的吗？不行，我必须活下来。所以我还是得杀了你。你也是这样想的吗？你那枪口也是对着我的额头的吧？如果我往左移……你也会往左移。我把枪放下……你也把枪放下。没办法，没办法！你也知道了吧，这样根本没办法！这样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不能开枪，我们两个谁都不能开枪。我们还是抛个硬币决定吧？你现在一定也是这样想的。没有硬币，那就可以猜拳。等等，猜拳是不可能分出胜负来的，我和你永远出的都会是一样的。那要怎么办？我们两个人当中到底谁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