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吴乾Ⅱ书信】“乾景,我邀你来我梦里”[真实向 考古产物](2)
这会儿我听到楼下乒乒乓乓的闹腾,不知道最后谁打赢了?
你也得适时端出些自持老成的劲头——我生怕你那二寸的身板被人推搡坏了。说实话,你有些偏瘦了,只靠骨架撑着,脱下外套腰板细薄的令人心疼。初见你时便单薄,后来好些,近几年我总感觉又瘦了些。
你吃饭太挑,又仿佛有异于常人一日三餐进食的消化系统,总忘记吃饭又不觉得饿,以前总要我把饭送到沙发边上,即使这样,有时你也只会没心没肺的张嘴,故意等着我把饭送进你嘴里。你都不知道,当初发现你对公司门口的菜煎饼兴趣尤其高涨时,我那几天看见摊老板就直乐。
那两年咱俩吃了足有两百个菜煎饼吧!老板早已熟悉固定的“两套双层菜煎饼不加韭菜”。没办法,我总想同你吃一样的,感觉会更有食欲一点。
这两年事务变多,常常没法同你一起吃饭。你这样瘦,我很自责。乾景,我已醒悟近来是自己在你身上用心不够了,很抱歉。
你不愿意我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说,我是一个宽厚温和的人,因此常常会过分自责,揽下一些莫名的担子。
小乾,我原本是庸碌内向的,被你见牙不见眼的笑浸染了温度和光,才成了那份宽厚与温和。
廊里安静下来了,你们回排练室了吗?
乾景,我其实是不担心你的,更何况这次是译制片。大概是盲选的插曲在我心里埋了些不安,我一向心事多,你知道的。那天——我还是要说——在台上,我没有难过;你当时拒绝,我固执的不看向你;可是在备战区,小乾,我进门与你对视的第一眼,你冲我淡淡的笑了一下,我一下子心里好难过。我一直低着头。
我有时不是很能读懂你,乾景。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有好多话想问你,可每次望向你多一秒,尤其当你也同时望向我时,我便有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涌向四肢五脏每一处细节,浑身松快极了,没什么立刻或一定要说要问的了。
乾景,我今年38岁,无论回顾或是当下,其实我已经是淡然而少撼的了。但你明白的,私心而论,我有更希冀的生活样子,有更想说的好听的话,有更想发的微博朋友圈,有每天在身边都更想看到的身影,有更想紧紧拴住、牢牢抱住、久久握住的人。
我的驯鹿王子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或许我们还未曾去到,但它一直在那里,永远在那里。相逢的人总会相逢。
天地间有许多景象是要闭了眼才能看得见的。
乾景,我邀你来我的梦里。
梦中人:磊
写于2021年1月8日,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