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愿4（完）(5)

“在去世的人的坟墓前不要表现得那么高兴”，卡卡西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去看带土奶奶的坟墓。 
小小的土包上全是去年冬天枯萎的野草，显得有些凄凉。 
“奶奶家怎么这样了，卡卡西，搭把手，我给她拔拔草”，带土招呼着。 
“知道了”，卡卡西又叹了一口气，“也只有你会把坟墓说成家了。” 
他和带土三五除二搞定了野草，又花了整整一天才终于把村民安葬好。 
卡卡西还顺带去把他父亲【家】收拾了一下，他已经好几年没来看过父亲了。 
“我要走了”，卡卡西低声说，“我要和带土一起离开这里，也许会到处去转转，也许很快就回来了”，他挠了挠自己的银发，有些尴尬，“我得去收拾自己的烂摊子不是吗？” 
他犹豫了一下，挥了挥手，“总之，你在家要好好的”，他还是不太习惯把坟墓叫做家。 
但是，【家】这个词，好像拉近了生死的距离，卡卡西很喜欢。 
等他和带土终老了，就睡在一个【家】里吧。 
带土耐心地等在村口，他穿着卡卡西的衣物，白色的寿衣被他妥善收拾了起来。 

总有一天会再次用上的，带土是这样想的。 
远远地，他看到了卡卡西走过来的身影，“卡卡西你快点！出发时间早都过了！” 
“抱歉”，卡卡西没有什么诚意地道歉，“和父亲多聊了两句。” 
卡卡西走得太慢，带土等不及了，他干脆冲过去牵起卡卡西的手就跑，“我们第一站去哪里？” 
“白夜山，我想去看看我杀掉的人的家属还在不在那里。” 
“我也是这么想的”，带土大声说。 
春天到了，路边的野花悄悄绽放了。它们随着卡卡西和带土奔跑时带起的风摇了摇，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离开了森林的卡卡西和带土，踏出了旅途的第一步，踏出了面向活着的世界的第一步。 
妇人面无表情地煮着粥，蒸腾的水蒸气模糊了她的脸。 
“妈妈”，一个小男孩推开门，“我带来了两个客人”，他兴奋地牵着不知道什么人的手，妇人眼尖地看到一截印入记忆刻骨铭心的刀柄隐隐约约露了出来。 
“光树！”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尖叫着冲过去把男孩扯进了自己怀里，“不是说放过我们吗？你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