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愿4（完）(4)

“好了，睁开眼睛吧”，带土的声音轻快地响起，卡卡西试着睁开了眼睛，发现光芒已经消失了。 
出现在他面前的，只有带土了。 
“尸体呢？”卡卡西问。 
“什么尸体？”带土回答。 
“我是说你的尸体……”，卡卡西的问题卡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带土微微起伏的胸膛。 
带土朝卡卡西走近了，卡卡西终于听清了带土的呼吸声，他颤巍巍地伸手抚上了带土的心脏处。 
“和我一样的心跳”，卡卡西喃喃道，“你活过来了”，他又盯着带土泛着血色的脸看了许久，才艰涩地出声，“为什么？” 
他知道带土不愿意跨越生死的界线，带土自从他的父亲死后，就本该丢弃了复生的念头才对。 
“不为什么”，带土满不在乎地说，他说话的时候还会带着呼吸的热流，这种全新的体验让卡卡西非常惊奇，“虽然我认为生死的界线不能随意跨越，但我和你还有什么生死的界线吗？自从你能看见我那一刻起，这种界线早就模糊了。” 
空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的是村民的尸体，站在卡卡西面前的是活生生的带土。曾经的生与死，在这一刻打了对调。 

带土活了，卡卡西把这个信息在脑内过了好几遍才接受了。他已经开始想象和活着的带土一起的生活了。 
真是狡猾的神明，卡卡西叹了口气，带土看透了他的一切，用让他拒绝不了的方式困住了他。 
这是属于卡卡西的神明，一个自始至终，都很善良的一根筋的神明。 
“你这样，我怎么舍得去死”，卡卡西笑了一下，拎起锄头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开始挖坟墓。 
“啊——你竟然想着去死！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不会再回去了！”带土跳脚。 
“我以为你知道才来的？不是吗？” 
“是有那种感觉啦，不对，这不是重点！” 
…… 
月色下，两个挥舞着锄头和铁锹的身影拌着嘴，曾经勉强交织的平行线，终于合成了一条线。 
卡卡西正在规整坟墓的时候，听到了带土的大喊。 
“卡卡西！这是我奶奶！” 
“什么？”他揉了揉因为彻夜挖坟墓而酸痛的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我找到我奶奶家了！”带土兴奋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