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愿3(6)

冰冷的亡灵的眼泪，却是火热的。卡卡西觉得自己的脖子被带土的眼泪烫地发痛，他恍惚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许愿时的场景——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为了让父亲开心，向不经意发现的神龛，许下能钓很多鱼的愿望。 
“到春天的时候，我给你门前种很多花吧”，卡卡西在带土怀里转了个身，和带土面对面，他弯起眼睛笑了笑，“你又不愿意我去死，我只能活着和你在一起了。” 
他倾身轻轻吻了吻带土的冰冷的唇，满意地看到带土瞪大了眼睛，“这就是我想见你的原因，我的神明大人。” 
在又一次被带土抱进怀里的时候，卡卡西把头贴在带土胸膛，再次意识到他的神明没有心跳，没有体温。 
这么冰冷的神明，是怎么流出那么炽热的眼泪的呢？卡卡西攥着带土的手，汗水打湿了银发。 
他抬头去看带土激情中也是苍白的面孔，悲哀涌上了心头。为什么生和死的距离这么遥远，在他潮汗满身，喘息难耐的时候，带土却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抱歉”，带土看着卡卡西把头埋进自己胸膛里，抿了抿唇低声说，“亡灵没有那个感觉，所以我才不愿意让你死去。死亡这种痛苦，我已经受够了，所以卡卡西你一定要活着。” 

埋在带土怀里的银色脑袋点了点头，带土这才舒了一口气，他又提起了那件事情，“你许愿吧，我替你杀掉剩下的仇人，别再离开我了。杀人这种痛苦，我替你分担一半吧。” 
银色的脑袋迟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那我许愿，让杀掉我父亲的盗贼，全员死亡。” 
“我听到你的愿望了”，带土贴在卡卡西耳边说。 
我也听到你的愿望了，卡卡西在心里说。 
世界只剩下彼此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卡卡西在每年春天给神龛前播种花种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个问题。 
命运让他和带土交织在一起，却没有给他们最好的结局。原本的平行线因为一些缘分相交着，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叉。 
“你的影子真好玩，卡卡西”，带土撑着脑袋看卡卡西翻着土地说。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你没有影子才觉得好玩，我的带土大人。” 
带土不满地回了一句，“我以前也有的！” 
“嗯嗯”，卡卡西敷衍地点了点头，他漫不经心地用锄头弄了个坑，把种子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