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愿3(5)

他们心照不宣地在带土的小屋里消磨着时间，眼神交流火热，话却少得可怜。 
“你……不回村子看看吗？”终于，带土在卡卡西给伤口换药的时候，踌躇着问。 
“有什么好看的”，卡卡西包扎的动作顿了一下，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包扎了，“村子里没有我想见的人。” 
“是怕村民被牵连吗？”带土又问。 
“嘛，也有这个原因吧”，卡卡西回答，他瞥了一眼一脸欲言又止的带土，觉得有些好笑，“你到底要说什么？” 
“没有什么，我只是……”，带土看着卡卡西的侧颜，想说的话卡在了咽喉。 
那个银发的孩子，不知不觉就已经长成了青年。脸部的轮廓腿去了婴儿肥，变得分明了起来。曾经笑得弯弯的眉眼，也变成了冷淡的表情。握着的鱼竿，不知何时变成了锋利的刀…… 
在他面前的这个卡卡西，熟悉又陌生。 
“你到底想说什么？”卡卡西包扎好了胳膊上的伤口，蹙眉扭头去看带土。带土的身形在他这些年孜孜不倦的许愿下，已经恢复到了15、6岁的样子，和他差不多。 

“我是说”，带土盯着卡卡西的眼睛，“你那天联系我的时候，为什么说想见我？” 
小屋里一片寂静，卡卡西低下了头去收拾废弃的布料和草药，他动作有些迟缓，像是在思考应该怎么回答带土。 
“那你告诉我”，卡卡西端着药碗，眼神盯着药碗里的药糊，大脑也像是糊住了一样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不愿意杀人的你，为什么想要实现我杀掉仇人的愿望？” 
两双眸子又对上了，但这一次，没有人主动别开目光。 
带土主动跪在了盘坐在地上的卡卡西身后，从后面环抱住了卡卡西，“因为我不想看到卡卡西因为报仇这件事痛苦了，如果真的要有人承担一切的话，我希望是我，而不是你。” 
“那是我的仇人，不是你的”，卡卡西放下药碗，伸手握住了带土搭在他肩膀的手，他的声音很柔和，跟以往的冷淡完全不一样，“而且，我要是让带土杀人的话，带土肯定会比我现在还要痛苦。毕竟，你和我不一样，是个善良的人。” 
“善良可以拯救你吗”，带土哽咽着问，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卡卡西的脖子上，“善良可以让你不再痛苦地活着吗？我想为你实现一切愿望，为此，我可以丢掉我的原则，只要你能……只要你能开心地活着，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