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愿3(2)

“安心吧”，银发的青年淡淡地说，“我不会取你和你孩子的性命”，说完，他就转身走了，走之前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听到身后屋子里传来的女人和婴儿歇斯里底的哭声，银发青年的脚步顿了顿，却还是没有回头地走了。 
卡卡西靠在某个小山河边的石头边闭了闭眼睛，他刚才杀了第13个仇人，这会实在有些累了。累了不是指身体累了，而是指心累。 
冬日的小河冻上了薄薄一层层冰，河水在冰下静静地流淌。 
从刀鞘抽出刀，卡卡西蹲在河边，一拳砸碎了冰，他撩起冒着寒气的河水开始洗刀。刀上其实一滴血也没有，但卡卡西就是执拗地一遍遍洗着。 
刀身被河水冻得冰冷，他的手也被冻得通红。 
“这么痛苦就别杀人了”，一个男声从卡卡西怀里传出。 
“带土，闭嘴”，卡卡西擦干了刀收回鞘里，从怀里掏出一面半截的铜镜，铜镜里赫然映着带土的身影。 
镜子里的带土皱起了眉，“我是说真的”，他急急地说，用一只手把自己神龛的墙壁敲地咚咚响。 
“下个目标在哪里”，卡卡西端着镜子问，他似乎没有听见带土的话。 

“我不会再告诉你了！”带土几乎是吼出了声，“如果报仇杀人让你这样痛苦，我当初就不该为了让你活下去而让你去报仇。如果说你执意要报仇，向我许愿也行啊！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下个目标在哪里”，卡卡西加重了语气又问。 
“我说了我不会告诉你了！” 
“你告诉我就是帮我了”，卡卡西蹙眉道，“我再问一遍，下个目标在哪里？” 
镜子里久久都没传出带土的声音，就在卡卡西差点失去耐心的时候，带土终于开口了，“向东13公里，白夜山的山洞，有6人藏在那里，关于你的谣言已经散开了，注意安全。” 
说完，带土就从镜子里消失了。 
卡卡西用冰冷的指尖摩挲着铜镜的边缘，扯了一个笑容，“为了救人死去的你，我怎么能向你许杀人的愿望呢？” 
简单辨认了一下方向，卡卡西把刀别好，就向东出发了。 
杀人凶手和救人的神明，还能在一起吗？一路上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卡卡西的加快了脚步。 
光秃秃的树枝被冷风吹过，发出飒飒的声响。带土砰地推开了神龛的门，他踢了踢门口卡卡西走之前给他砍好的柴堆，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