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愿2(8)

卡卡西低头久久地沉默着，没有了人添柴，篝火渐渐小了，又渐渐熄灭了，只留下了闪着红光的火星。 
“不管别人怎么想，”卡卡西突然开口，把已经快要睡着的带土猛然惊醒了，“你在我眼里是活着的。也许别人看不见你，认识不到你。但被你的愿力治愈的我，能看见你，能触碰到你。” 
“你想说什么？”带土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 
“我想说，你的眼神，是活人的眼神”，卡卡西瞥了一眼瞪大眼睛的带土，又低下了头，“和我不一样，也许带土你才是真正的活着。” 
带土恍惚着，理解了卡卡西的意思。 
原来，卡卡西自己也知道，他的眼神，已经变得冰冷而又死气沉沉了。那是一种活着却渴望死去的眼神。 
“你不想报仇吗？”带土艰难地抱着木柴丢进了火星里，火焰轰地冒了起来，很快就吞噬着木柴壮大了自己。 
“我会帮你的”，他看着卡卡西说，“就当你说我还活着的报答了。” 

卡卡西终于抬起了头，他看了站在篝火前的带土好长时间。 
“我会报仇的”，他说，“我也会活着的，也就当你救了我的报答了。你希望我活着不是吗？而且，只要能看见你的我活着，带土你的存在就不会消失，你也就还活着。” 
卡卡西笑了起来，被火焰点燃的目光一点都不滚烫，而是温暖的，他转身推开了神龛的门，呼唤着带土，“我们进去吧，外面冷了。” 
生与死的距离，是永远不会交集的两条线。 
生与死的距离，是本来卡卡西和带土的应该的距离。 
但在神龛里依偎睡去的卡卡西和带土的距离，已经慢慢拉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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