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愿2(5)

该怎么办才好……带土远远看着卡卡西忙来忙去给他把棺材下葬，又忙来忙去修神龛，想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明明以前卡卡西看不见他的时候，他能对着卡卡西喋喋不休很久。但等到卡卡西被他修复了伤口和眼睛，能看见他之后，他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我死了但你能活着太好了】【节哀顺变其实我也死了奶奶】？ 
哪句话都显得苍白，哪句话带土都不知道用什么语气说比较好。 
他只能一天天看着自己的神龛被卡卡西修起来——比以前哪次都更大更华丽。 
终于，在卡卡西把最后的木头废料处理了之后，他如带土期望的那样，和带土搭话了。 
“带土，去看看你的神龛吧”，卡卡西蹲下身和带土说。 
带土不去看神龛，他只是抓住了卡卡西裤子的布料，“你是想死吗？” 
卡卡西盯着带土的眼睛，没有回答，但带土明白了。 
“你才十一岁！”带土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愤怒，“你以为我这么拼命救你为了什么？我本来都可以复生了！因为救你我才消耗了那么多愿力！” 

卡卡西听着带土语无伦次的话，又淡漠地看了带土一眼，敏锐地抓住了【复生】这个词。 
“你看起来不是普通的神明”，他又想起了那个黑色棺材里没有一丝腐臭味的尸体，觉得在死之前至少这件事需要弄明白，“复生又是什么意思？” 
带土松开了卡卡西的裤子，“你说的对，我其实不是真正的神明。我是——” 
黑夜，带土和卡卡西坐在神龛外的空地上大眼瞪小眼。篝火燃烧着，卡卡西不时往里面添几根木柴以维持火焰。 
在噼啪的木柴爆裂声中，卡卡西重复着刚才听到的话，“死人？” 
他上下打量了小小带土好几遍，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带土那双映着篝火的闪闪发亮的黑色眼睛上。一个死人，会有这么生动活跃的眼神吗？ 
“死人还能动？还能实现愿望？”他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得从我活着的时候说起了”，带土清了清嗓子，第一次跟别人分享了他的故事。 
活泼可爱开朗懂事的孩子谁都喜欢，而六岁的带土，就是这么一个孩子。他每天一早起来，就会吧唧亲自己奶奶一口，然后帮着奶奶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