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老师和她的问题学生（二）(5)

二人一起看着眼前的圣诞树，绘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说起来，和A-rise进行区域预选赛时也是这样的天气，那时候都很不安，因为没有绝对的信心。那时候我们还想一起做一首新曲，但最后也没成功。那一次输给A-rise后，我们虽然也拿到了决赛的门票，但其实已经知道结果了。”
“那天晚上的聚会……”绘里伸手向圣诞树，仿佛要抓住些什么，“果果说她之前做过一场梦，梦见我们做出了新曲，而且成员人数也增加了，所以最后赢了比赛。”
“你在愧疚？”希点出了绘里真正想说的。
“对。我在愧疚，愧疚于我没有参与，愧疚于我在拯救学校的过程中仿佛一个旁观者。”绘里将围巾拉起，遮住嘴巴继续说：“我在想，如果我参与其中，就像果果梦见的那样，如果我尽力，如果我……”
“你没有尽力吗？作为她们的朋友，作为舞蹈指导？”希打断了绘里的话说：“如果那时你没有尽力，你也许可以后悔。但如果只是犹豫当时的选择，那就只是无用的叹息，因为现在的你拥有了更多的信息、更多的经历，在知道结果的情况下重新进行选择，结果肯定不一样。但如果你还是当时不知道结果进行抉择的你，重来一遍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因为那就是那时你的选择。不要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那是对其他成员的否定。不要否认自己的过去，那……”

说道这里，希却突然不说话，不过绘里笑了起来，说：“嗯。我该想明白了，沉湎于失败，是无法改变的。谢谢你，希。希？”
希没有回应，手在微微发抖，眼睛盯着自己的脚，绘里见状，以为希是冷了，于是她拉住希的双手，放在自己嘴边，轻轻哈气，然后用双手包裹着她的双手。
“好点了吗？”绘里担心地看着希，希的手不再颤抖，渐渐温暖起来了。
“没事的。”希轻轻捏了捏绘里的手说：“或者说现在没事了。”
不过绘里还是不放心，说：“要不我们去哪里坐坐？”
“可以，去我家吧。”希把头别过去，不让绘里看到自己表情，“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嗯。”
绘里轻车熟路地换好拖鞋，却久久不见希从房间出来，她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包，正打算给花阳发短信问问礼物的事情，就见希低着头抱着一个袋子走出来了。
“这个……给你，是圣诞礼物哦。”希将袋子递出，绘里小心地接过，然后问道：“这个是……”
“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绘里忍不住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红色的衣服，“哦，是圣诞老人的衣服啊。”
“嗯，这是我的圣诞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