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假如给我三十天健康(7)

“果果……”像是爸爸的声音，又像是妈妈的声音，又好像是一声“姐姐”。
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感情，没有管过期柠有没有跟上来，一路跑到了楼下的小区公共厕所，躲进隔间里小声哭了起来。
一双男式的运动鞋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然后门下的缝隙里递来了一包纸巾。
“过期柠。”
“嗯？”
“虽说我没有在上厕所，但是你这样光明正大地站在女厕所里真的没问题吗？”
“别人又看不见我……放心哭吧，我姑且在门口放了‘禁止入内’的牌子。”
“过期柠……”
“什么事？”
“我腿蹲麻了……麻烦拉我一把。”
从二十多个地方中挑选出三个，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等我挑选完旅行要去的地方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过期柠就一直坐在沙发上，一颗接一颗地吃着刚从超市里买来的咖啡糖，几乎就没有改变过姿势，依旧在看那一本书。

“你在看什么书？那么认真。”
“一本旧书而已。”过期柠合上了书，把封面展示给我看，“《月亮与六便士》。”
虽然我没有看过这本书，但是我知道大致的故事。
“我好像和里面的主角挺相像的。”
“也不止是你一个人像就是了。”过期柠放下了书，伸了个懒腰。
“你卖掉了什么？”
“时间。卖掉时间的人，在卖掉的那段时间里就得成为监视员为店铺工作。”
“这样啊……”我没有接着问下去，站起身准备睡觉了。
我去洗漱的功夫，过期柠就把刚刚买来的被铺铺好在了卧室的地上。
根据过期柠说的，他大部分的同事在监视对象睡觉的时候似乎都只是坐在旁边小憩而已，但让他这样休息我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但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再买一张又没有足够的空间，我只能多买一层垫被，避免过期柠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