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相信我们](2)

我不记得时间了，当我望进那个小区的时候一瞬间就看到了那一群人。
他们坐在由各家各户丢弃在楼底供人消遣的沙发上。
是一种奇怪又会令人上前查看的组合——是一位老人和很多个小女孩。
那位老人被簇拥着坐在正中间，小女孩们有的坐有的靠有的站有的倚围在他身边。
于是我渐渐走上前去，发现这是一位格外讲究的老爷爷。
他大腹便便头发却油光光的，带着浅咖色的眼镜。
穿着洁净的衬衣和军绿色的长裤同样油光光的皮鞋。
他双手伸展放在沙发上，笑起来亲切却带着不可言状的意味。
那时夕阳正笼罩着他们看起来和谐也透露着怪异，时不时有行人路过他们却毫无反应。
而我则离他们越来越近，那些女孩看起来很高兴，笑嘻嘻地讨论着某种趣事。

最近的时候我已经坐到了那老人身侧，他用缓慢亲和安抚每一个女孩。
用他的手轻抚另一个女孩。他双臂展开的姿势像是要拥抱每一个人。
接着他亲吻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也只是抬头笑笑。
我呆呆地望着他们，鬼使神差地问道：“怎么不亲亲我？”
那老人好似没多大诧异只是多了几分兴味，竟好像真的亲了我。
那一刻我只体会到了怪异和不喜。
这件事这句话曾一度让我羞于告诉任何人，我不能说出来只是心中反复惊觉羞耻。
总是反复斥责自己才叫我觉得好受一些，不停地询问自己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
或者是父母不太与我亲近？或许是最亲近的也只是坐在母亲的腿上？
又或许在我心中有那样的隐秘幻想？
我不得而知，也不再想知晓，我的羞耻更叫我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