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魇骑(3)

“这个我知道！上个月学校就不让我们住宿了，说是隔壁班有一个学生出事了，而且那上课铃真的难听，根本不是正常的声音。”
……
放学的时候，校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各个年级的学生家长簇拥在一起，焦急地呼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塞在道路上的小轿车更是让步行的学生更难为情。“如果不是打台风，可能就是另一番景象了。”我望着黑成一条线的天际，享受着拂过面庞的微风，记得很久以前的一个下午，也是这样的景象，空旷的教室，喧闹的街道，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不过总感觉少了点东西。
“……咦，你还不走吗？”
那一年的那天，也是即将下雨，男孩的旁边坐着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孩。“我打算写完作业再走。”女孩拨撩着垂到肩上的秀发，清澈的瞳孔如同明镜。男孩看了眼自己抄的课文，又看了眼女孩的数学作业，打着哈哈说：”这样啊，那挺好的，至少不用早起补作业。”

“那你呢？”
“我还得把这篇课文抄完。”男孩有些支吾，“今天没背下来，只好罚抄了。”
“那你怎么回去呢？”
“当然是一个人走了……”
不知为什么脑中会浮现出这样的画面，记忆中的自己还是和现在一样一问三不知，可是女孩早已不再是自己的同桌。我掏出手机，屏幕上显出的是哥哥的留言：现在在堵车，估计要等一会。“等啊，那现在该干什么呢？”我坐在桌子上，正当我想从桌底下抽出作业写时，教室里的电源忽然“砰”的一下全部跳闸，短短数秒内整个学校的电源都断掉了。
黑暗笼罩了一切，唯一的光源只有我的手机，以及挂在书包旁的唐刀。
有“东西”来了。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教室，一滩似胶状的液体从黑板下渗出，伴随着刺耳的“咂咂”声化为人形，就算现在漆黑一片，我也能辨认出对方的样子：披散的长发，粗大的手刀，瘦弱的躯干以及隆起的脊椎骨，和梦中的怪物如出一辙。

“沉沦。”我把手放到刀柄上，呼吸逐渐缓慢起来，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猎杀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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