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战姬绝唱:盲侠风鸣翼(6)

翼借这微醉的机会摸到玛莉亚的手背，顺着对方的臂膀、肩头、颈脖，爬到对方的脸上。五指沿着细滑的脸部曲线抚摸一遍，触碰到柔软的唇，高挺的鼻子，厚实的眉毛，最后摸摸那宽额，体温热得差不多了。他这一举一方面在确认对方醉的程度，一方面又是在怀念这脸容。
毕竟看不见了，不用感官重提昔日的记忆，哪天翼可能会忘记这高贵的容颜。
翼松了口气。
「这些钱够买你一个晚上吗？」
翼问道，仿佛向游女购买服务般的行为，同时从怀里取出一袋沉重的钱，搁在桌上。他知道玛莉亚既不卖艺也不卖身，好多人来求过这美人一夜同床，玛莉亚都狠狠回绝。只不过同样的事翼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些钱于他而言不过是个仪式，有些像试探，也有些像奉献，结果有时成功，有时失败，视乎玛莉亚的防线软化到甚么程度。
女性总让旅人别做这种蠢事，这人却从不听劝。
不过玛莉亚今天没力气发怒。
「……翼，你为什么不愿停下来呢？」
玛莉亚扯开话题，话声有些懒散。闻言的翼却是轻一声嘲笑，不知是在取笑对方还是取笑自己。

「谁会想收留一个瞎子？何况，我除了刀以外一无是处。」旅人淡淡地回答，想赶快离开这个话题。「所以这能买你一晚上吗？」
老板娘苦苦笑了笑，他眼睛都开始犯困了，却还要陪这人疯。反正这些年来这人从来如此，谁都管不着他。这交易对玛莉亚来说也没坏着，大笔钱他还能帮助闹市发展。
「你明白，我既不卖艺也不卖身。」
「没关系，你就做你自己陪着我就好。」
翼如是回答，表情很满足，便继续大快朵颐。玛莉亚看看这人与身份不合衬的笑，就觉得这人傻，但也喜欢这份傻劲。
于是，两人在吧台前聊着分开半年间的各种事，直到就寝。
太阳未升起前，旅人已经整理好行装。他拉拉衣服，束好腰间的剑，给女性盖好被子，然后起行。
玛莉亚本来想着就喝两杯，结果聊着聊着，差不多喝了一升。其结果就是到现在仍睡在床铺里，没注意到旅人又一次擅自离开。
翼从作息间走向店面，其时苍狼已经乖乖等着他。微湿的鼻子蹭上旅人的手心，让对方找到自己脖子上的绳子。翼摸摸狼的头顶，依从伙伴的指引，离开了居酒屋，不忘好好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