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战姬绝唱:盲侠风鸣翼(4)

「谢谢。」旅人先行道谢，同时回味着清酒在喉中的余韵。「这不是平常的货色吧？你换了异地的货？」
「存货刚好卖光了，没来得及补货。不合口味吗？这酒还是挺多客人喜欢的。」
「喜欢的都是贵人吧？倒也不是不喜欢。」旅人再喝一口，以示证明。「只是不习惯。」
即使不常到来，只要有机会来到这闹市里上，旅人总要来一口店里最粗糙的酒。也许对挑剔的顾客来说，那酒是如同泥水难喝的廉价货色，翼倒喜欢那粗糙揉杂的味道。他也不是付不起这个钱，只是那份廉价正适合他浪客的身份，复杂到能让他再三探寻之余，又反复告诉他现实，砥砺他的意志。
与此同时，那味道，也有着恩人留给他的味道。
「下次你来的时候，我会备好的。」
「这好货色，你也来一杯。」
翼要求玛莉亚陪饮，明知对方不擅酒力，他就是喜欢强人所难。毕竟这女性平常状态很难应付，旅人得要软化一点对方的障壁才能稳操胜券。老板娘也知道这人的如意算盘，还是倒了一杯猪口，一饮而尽。
就不过这一小口，酒力就冲到玛莉亚脑里。玛莉亚有点微醺，有点轻浮的脚步来到翼的身边，借势坐到旅人的身旁。翼不去顾他，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开始用膳。玛莉亚支着头，盯视对方把食物笨拙地送进口里，注意到这目光的翼却也不说话。

说到这一大盘下酒菜肴混杂各种菜色，因为将不同的食品放在同一个盘子上，原来独立的调味都合成了另类的风味。这是玛莉亚给翼特制的，以前这木讷的旅人因为分盘子的菜摸索着吃得太辛苦，借酒发了些脾气，几乎就倒了这个吧台。从那次以后，玛莉亚一直如此盛这人的菜肴。
外人觉得古怪，翼自己不觉什么。他知道老板娘的好意，却从未就此道谢。他有种奇怪的脾气，最不喜欢别人同情自己失明。他觉得肯定这谅解自己的行为，就等同承认自己是个残缺的人。
玛莉亚也不以为然，他自明白这人的想法，反正对方爱怎么想怎么好。
「都是些剩菜，还合口味吗？」
「好吃。」翼直白地回答，也马上终止了这个话题。「不过，你抽烟了？」
翼原来还有些不肯定，他一度以为这臭气是从那些大汉身上染上的，不过这久久不散的刺鼻显然是渗在了衣服里。如果不是长时间待在烟烟之中，不可能有如此烟气。
「怎么可能。」玛莉亚冷冷一笑，不想猜度对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白天去过游廓，你知道那里乌烟瘴气。」
「没想到你会去那种地方。」翼平静地说道，好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