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节短文】久别重逢的午夜(3)

托尼沉默着看着戴文特灌了一整杯的茶，连带着自己的这份也一起进了他的消化系统里。
“艾…艾达她还好吧。”姑且算是冷静下来的戴文特把茶杯拍在桌子上，尽管已经经历了猩红战争，海岸战争，以及魅痕讨伐战，但他的情绪常常还是起伏不定。
“自从我们夺取了深岩墓室以后，就很少见到她了，”托尼叹了口气，“不过最近看她的样子，大概对武器研究有了什么突破性进展，相信不久后就会回到高塔了。”
“那我得想想送点什么回礼了。”戴文特挑着眉头——好吧，他没有眉毛。他一边说着一边拆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个刻着黑色军械库标志的小蛋糕，以及一个伊邪那岐重担的小号贴纸。
“哇哦。”戴文特用两只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夹住贴纸的两端，朝向月亮端详起来，不一会儿，他叫来了还在上面跟五月雨吵架的彼得潘，把这张贴纸贴在了彼得潘的后背上。
“不尝尝蛋糕吗？”
“我要把它放进我的保险柜里，就算黑暗也无法打开的那种。”戴文特的语气前所未有地认真。
托尼感觉他绝对会干出来这事儿。
最长的黑夜渐渐过去了，凌晨四点，尽管仍不见太阳，却也没有那么黑暗了，星星仍然闪亮，一切如常。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DEVE。”又是托尼，“北极星很明亮，对吧。”
“哪颗是北极星啊？”
“算了，不是很重要。”托尼伸了伸懒腰，“我们其实都是天上的一颗星星。”
“你在打哑谜吗？”戴文特有点不耐烦。
“Polaris是离北极星最近的一颗伴星，但是因为离得太近又太暗淡，很难被肉眼捕捉到。”托尼似乎没察觉到戴文特的语气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北极星是不是也无法注意到呢，自己的背后有一个暗淡却紧跟其后的人，注视着他的一切…”
“我对星星不感兴趣，托尼。”戴文特粗暴地打断了托尼的抒情。
“DEVE。”托尼转过头，顶着戴文特。
戴文特本以为他要斥责自己，却发现托尼的眼中带着一种特殊的情绪，这种情绪他从未见过，也无法读懂。
“好像还没跟你说这句话。”托尼举起空空的茶杯，“曙光节快乐，DEVE。”
“哈…！”戴文特提起空茶杯，带着几分侵略性，用力地撞了一下托尼的杯子，“曙光节快乐，T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