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粉’(15)

刘康颤抖的握紧双拳，不可置信的盯着范仁：“所以，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娄非柏的死是意外导致还是蓄意谋杀？”
范仁可以体会刘康的感受，那种任犯人逍遥法外，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好受。
见到刘康绝望的低下头，正当范仁要伸出手去安慰时，他的衣领却突然被刘康狠狠的揪住，毫无防备的，隔着一层镜片，范仁的眼眸被一副不甘的神情填满了。
“那又怎么样！只要凶手是蓄意谋杀就一定会留下证据！为什么头儿你这么快就放弃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刘康一遍又一遍的质问不断的涌进范仁的双耳，让他逃不掉，避不了。看着刘康从声嘶力竭的怒吼到无声无息的抽泣，范仁始终一言不发，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劝这个年轻人，只能将最后的事实说给他听：

“局里已经结案，白源母亲也正等着被起诉，就差我们手上的这份口供确认书了，之后一切就都会尘埃落定。”
范仁抬手扶了扶鼻梁上已经被撞的歪七竖八的眼镜，最后低声了一句：
“刘康，算了。”
听到这句话，刘康松开了范仁，一个人大声哭了起来：“算了？怎么能就这样算了？怎么能就这样算了？怎么能……”
就这样算了？
刘康不断重复着这句问话，仿佛是在问范仁，又像是在问他自己。他们，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过了很久很久，刘康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了些，范仁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往楼下走。没有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范仁疑惑的回头，却正好看到刘康弯腰把刚才摔坏的录音笔捡了起来装在口袋里。
那个场景，让范仁瞬间就湿了眼眶，臭小子，还是不甘心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