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粉’(14)

“头儿！你干什么！那里面可是新证据！你……你……”刘康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已经破破烂烂的录音笔，完全傻了眼，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起来。
终于毁了，范仁长舒一口气，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很平静的开口：“刘康，这案子到白源母亲那里就结束了，不用再查了，没意义。”
刘康不明白范仁的意思，但是范仁的语气却像极了前些天批评他们的那个上司。刘康皱着眉，眼眸里闪过一丝愤怒：
“为什么不查了，明明有新证据，出现了新线索，怎么会没意义？”
范仁瞧着眼前这头预备要发狂的小狮子，嘴角轻微的上扬，但只是一瞬间，他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冷漠，从刘康的手中夺过他的笔记本，一页页翻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记了许多东西。
“白源的母亲有老年痴呆症，就这一点，白源就足以自证清白。”

“为什么？我们不是还有吴仕的新证词吗？这难道还不够吗？”范仁的隐约其词，加上希望的幻灭，刘康不满的情绪正处在爆发的边缘。
范仁深叹了一口气，将烟叼在嘴上，露出了三根手指：“我问你，第一，吴仕有关于白源的新证词来源于哪里？第二，除非白源承认，谁可以作证就是白源将花生粉掺在了蛋糕里？第三，就算白源承认是自己放的花生粉，又是谁将蛋糕送到娄非柏手上的？”
“白源的母亲，都是白源的母亲，哪有怎样？我们把白源的母亲再审一审不就行了。”刘康烦躁的回答着范仁的话，虽然语气还是强硬的，但是他的态度明显软化了下来。
“刘康啊，我不是说了吗？白源的母亲患有老年痴呆症。”范仁瞧着刘康逐渐清明的神情，眼里闪过不忍，但还是继续撕开这残酷的事实：“白源只要拿出他母亲的诊断书，就可以将所有的证据一笔勾销。而他的母亲也会因为这个病获得法庭一个轻判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