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乙女向】女帝（15）(5)

女帝和鹄羹稍稍分开，二人都在微喘，呼出的气息不分你我。
他们离得还是这样近，单是对视，就让鹄羹受不住了。
女帝欣赏了一会儿他面红耳赤的情态，故意在他耳边呵气：“在北地又不是没亲过，怎么脸红成这个样子？”
鹄羹睫羽轻颤，心乱如麻：“陛下……早就知道了？”
她在他耳边悄悄地说：“虽然昏昏沉沉，但有人犯上，朕总不至于没有感觉。”
昭平六年十月，女帝在北疆养伤，中生死醉梦之毒，昏迷三日。鹄羹衣不解带，日夜相守。喂药时，深陷昏迷之人无法自主吞咽，是鹄羹一口一口喂给了她。
鹄羹再三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无奈之举，但当那张熟悉的面孔近在咫尺时，他心中涌上的却是难以言明的悸动与柔情。
那是不臣之念，是分非之想。
忧虑之下，亦有满心乱窜的慌乱与喜悦。

鹄羹本以为，一切不可念，一切不可说，都留在了四年前的月夜里。
可真正的月夜，始终在他的心里。
鹄羹埋头在她的肩颈，似嘲似叹：“臣欺君犯上，请陛下治罪。”
女帝慢慢抚摸他的后颈，动作带着安抚之意：“好了，朕不是来问罪的，是来哄你的。”
鹄羹深深地抱紧她，沉在轻微的晕眩中：“陛下……”他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嘴唇浅蹭她的颈侧，“陛下。”
她吻了吻他泛红的耳垂：“还要不要朕哄你？已经过了要人哄的年纪的鹄羹尚宫？”
鹄羹在她颈侧轻咬了一口，又怜爱地舔了舔：“臣冒犯了。”
下一刻，他将女帝打横抱起，入了内寝。
女帝被他放到床上，卧在柔软的被褥中，钗横鬓乱，似笑非笑地睨向他。
……
被剥扯下的雅青色外衣胡乱堆在地上，钗环跌在地上发出叮铮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