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乙女向】女帝（15）(3)

雉羹起身后退一步，庄重行礼：“谢陛下。”
女帝道：“不必谢朕。你上次是不是和鹄羹吵架了？记得哄哄他。”
雉羹直起身，叹了口气：“没有吵架，只是闹了些不愉快，他想说服我，我不愿意罢了。”
“怎么你们兄弟俩都不肯承认吵架了？”女帝觉得有些好笑，“算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慢慢磨吧，总不能连这都要朕为你们周全。”
她起身抬手，亭外静候的众人皆有了动作，鹄羹率先领着几名宫人鱼贯而入，正听得女帝在说：“鹄羹就是犟，你做人兄长的，可不得哄好他？”
鹄羹一面搭过她的手，一面正正经经地为自己辩解道：“陛下，臣已经过了要人哄的年纪了。”
女帝轻笑道：“是吗？”
鹄羹也笑：“陛下莫打趣我了，兄长会当真的。”
兄弟二人偶然间对上目光，雉羹颔首示意，鹄羹却极轻极快地别过了目光。

一众宫人和羽林卫随行护卫女帝起驾，锦衣卫则在原地恭送。接下来一段时日，锦衣卫还需看管雉羹的出行。
随着女帝的离去，春光仿佛也一同离开了，秀英亭的花香鸟语似乎都黯淡了些许。
雉羹久久注视女帝与他幼弟相携而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太极殿与秀英亭相距不远，穿过杏花林，自玉澜堂前经过，就能瞧见太极殿了。
女帝一回到太极殿，整座殿便像活了起来，宫人进出送茶换衣，有条不紊。
女帝脱了鞋子倚在榻上，凭由鹄羹为她洗手净面，娇慵地顺着他的力道抬手抬下巴。
鹄羹单膝跪地，慢慢擦拭陛下洁白的手掌，柔声问她：“陛下在亭中时伸手指了指我，是兄长说了什么吗？”
“嗯？”女帝半阖着眼，懒懒地发出一声气音，“他问朕为什么选他，朕说因为他的你的兄长，你喜欢他。”
鹄羹垂眼笑了笑：“我更喜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