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归宿 23

23
鼻间的血腥味越发浓郁，张起灵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
“怎么？”
“他需要包扎。”张起灵没有回头，背后急促的喘息一声不落全敲进他的心里。
汪沉在进门之后，伤口便奇迹般地自行止住了血。
吴邪的伤口却没有变化，仍旧往外渗血。他对自己下的是死手。那一枪刚好打中了肩胛骨。只要一动作便会抻到伤口，再加上肺部的疼痛。这一路能强撑着过来已经是奇迹。
“行啊。”
汪沉应得很干脆。吴邪没有带错路，他距离终点已经越来越近了，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张起灵越过汪沉，轻而易举的钳制住吴邪的右手，发丘指在吴邪左肩的几个部位按了几下。
伤口的位置太刁钻，不易包扎。发丘指顺着左肩往下探寻。胸骨，肋骨，都没有骨折的迹象，但一切看起来又那么奇怪。
吴邪被制住的右手传来冰冷的触感，苍白的皮肤下安静的可怕。张起灵终于反应过来，发丘指急急地按住当初吴邪拿枪抵着的胸口。
吴邪……没有心跳！
没有心跳，但又能呼吸……目光一滞，胸膛一片寂静，仿佛先前在背后的喘气声是幻觉一样。张起灵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害怕先前做的一切化为乌有，更怕眼前的人离他而去。
手背上传来微弱的触感，吴邪垂着手，指尖在张起灵手背上点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