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 病对(7)

他是个很朴实的男子，虽然他身上穿的衣服破旧不堪，但是总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是个好人，起码，没有对这样的生活失去信心。
“对了，你的名字呢？”他把头转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没有名字。”
“是啊，这年头，父母亲们连小孩子的名字都不愿意取了。”
“可悲的年代。”我嘴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他好像被我这句话给惊到了似的，眼睛睁得特别大：“小家伙，你对这世界有不少意见啊。很好很好，就叫你空洞吧，心怀着壮阔思想，身处在空洞之中。”
这之后，我每天都跟着老鼠一起生活在下水道之中，时不时上到地面去找食物。直到有一天，老鼠去到地面之后就再没回来。我出于本能和不安，也爬上了地面准备去查看情况，结果一开井盖就看到一群特警在街上游荡，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缺陷者。
此时，我就知道老鼠肯定已经凶多吉少了，没办法，我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肯定也会被抓到，只能跟他们玩起捉迷藏。可他们拥有如此多的搜寻技术，我又怎么跑得过他们？最后，我就在一处下水道里被他们给轻松抓获，押送到了这所医院里。
...
［地点：7楼监控室，两位保安正在闲聊］

“我说，这里住着如此多的缺陷者，到最后要如何处置？”
“谁知道呢？有可能当作各种药物的实验品，也可能当作是脑部观测样本，反正作用肯定有啊。”
“确实，粗略估计一下，这几年总共抓了近几万个缺陷者了，差不多都给实验完了吧。”
“不知道那个教授又在打些什么主意。”
“你是说院长吗？那个怪老头确实，行为真的太古怪了。我有时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天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实验室，有时候还会发出阵阵怪笑，真是太反常了。”
“你这还好，我跟你说，有一次我晚上值班，那个老头一个人在走廊上走着，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东西。然后又突然对着墙壁自言自语，时不时还坐在地板上，那次可没把我吓坏了。”
“咦，这老头太反常了。”
“你别说，你还记得这老头要我们特别紧看703号房的那两个小家伙吗？那两家伙我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一个有点暴躁一个有点自闭，跟其他缺陷者大同小异嘛，为什么要特别注意呢？”
“谁知道那老头在想什么。”
“要不是工资高，我早就辞职了，在这鬼地方上班起码折寿十年。”
...
703号病房与其他病房的格局没什么不同，很普通的两张病床，一扇窗，一间厕所，分割两人各自空间的帘子和几个药水瓶挂钩。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照亮着这个几乎全白的病房，常年能闻到的氯消毒水的味道，这里甚至没有电视可看，除了往窗外眺望一会儿，真的没有其他可以排忧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