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盈虚无常（上）（秦时明月之沧海横流同人小说）(3)

“照你所说，杀害父亲的人是樊於期，可我怎么觉得他的死与你脱不了关系！你明明知道樊於期与燕丹暗中勾结， 却不杀死他，这才使他有了杀死父亲的时机！”
“我不杀樊於期是因为成安君希望我那么做的。他希望寡人不要冒然杀死樊於期，以便顺藤摸瓜破解燕丹的阴谋。成安君因为樊於期而被世人误解但不意气用事，首先想到的是为大秦出谋划策，而不是杀死樊於期来报仇，虽然说他的计划最终没有成效但此番气概，真是我大秦的英魂！”
“呵呵……英魂？既然父亲是英魂，那为什么史书上仍写着‘秦之叛将 ’？莫非这又是父亲希望你这么做的？！”
“不错，长安君希望寡人对外宣布他是秦国叛将。他认为益处有三：第一，可以使樊於期误以为自己的离间计得逞；第二， 可以使樊於期误以为自己的卧底身份并未曝光；第三，可以确保成安君以‘叛将’身份安全逃到赵国定居。只可惜，政十四年(-233)，樊於期降赵亡燕，销声匿迹，后来在机缘巧合下得知成安君在赵国的住址，并杀害成安君。”
子婴满脸猜忌，以一种质问的口吻说道:“人们常说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你统一六国，以前的事可以任由你粉饰，我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所以，难到子婴认为六国流言才是真相吗?”
“你所说的话有一个巨大的漏洞，即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的话是真相，那么为什么不将天下流言替换为真相呢？！”
“这是长安君的请求，他说万万不可将真相公瞩于世。政十七年(-230)燕丹成为墨家巨子，樊於期亦暗中成为了一位墨家弟子。如果这时再与燕丹为敌，势必会使墨家暴动起来，对大秦的基业不利。帝国不是畏惧墨家，而是担心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如果想为长安君昭雪，只能彻底消灭墨家！”
“所以，说到底。你是想利用我，消灭墨家？”
“何谈利用？子婴，昔日我从赵国回到秦国，比列诸侯之位，于此同时我也中了名为权力的剧毒。母亲太后，仲父相国，我不过是他们用来控制朝政的傀儡，毫无亲情可言。现如今，寡人统一六国，成为天下的共主，原以为权力之毒对已无法侵入寡人的生活，不曾想万丈高风更加寒心刺骨。诸位公子为立储明争暗斗，百官虚虚实实的话语难辨忠奸。子婴，你的身份特殊，与寡人的孩子们以兄弟兄弟相称，却不会因争皇位而与他们的斗气，寡人见了你也觉得清静。你我虽是叔侄，但凭这一点寡人自认为你我要比父子更加亲密。寡人有一个梦想──重新感受亲情的温度。所以有意将你留在身边，子婴，你愿留下来，成全寡人的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