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觉醒】第三章(5)

“有这样的可能。”
“你和马特不是从其中的某一个人接受命令吗？”
“不是。一切指示都来自于‘莫老五’，仅此而已。他们和我们不同，我们只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身份，但只要肯调查，随处都能发现蛛丝马迹。但莫老五，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幽灵，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没有办法主动接近他们？”
“没有。”
“那最初你们是怎么成为莫老五的直属雇佣兵的？”
“通过中间人。一个叫‘宇’的男人，两年前已经因为事故死了。”
“这样看来……我们也只能成为已经在救援行动中死亡的幽灵才行。你看这个……”凯尔走到达瓦旁边，在屏幕上调出超引力轨道的画面来。
“这不是原路返回的航线？”
“显然不是。佩恩设定的超引力轨道终点不是地球，而是月球暗面。看来他的意思和我们的想法也差不多——不能回到指挥部。我们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次行动也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然后呢？”达瓦坐在椅子上问，“到月球的航行时长同样是一百零二小时四十分钟左右，也就是说我们到达暗面的时间点大概是十二月三十一日的上午十点——我是说塔克拉玛干时间。我们把这艘飞船抛弃在荒郊野岭，然后乘坐逃生艇前往最近的星际交通站……”
“破坏掉黑匣子。”凯尔补充说。
“没错，破坏掉黑匣子，销毁航行记录，把这家伙变成一堆废铜烂铁。还有一点对我们有利：元旦节当天是壁建成的百年庆典，从地外殖民地返回地球的人会很多，大部分应该都会通过月球上的交通站进行周转，也就是说我们很容易混进去。不过要去哪儿？返回地球吗？像黑框凯尔你这样的人，去伊修瓦尔那种星球上应该能混得风生水起吧。”
凯尔眯缝着眼睛一边大笑一边摇头，“刚刚说好我们得成为幽灵的吧？黑框凯尔已经死了，达瓦也已经死了……你想调查下去的吧？这颗星球的真相、指挥部的阴谋之类的，还有马特发生的事情。你是有希望的吧？不用避开我的眼神，达瓦，你的眼里有希望。你觉得如果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的话，就能够让马特变回原来的样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