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明系列 | 幻境主之视野 · 拾 · 观子臧(3)

“你们早就该死，”子臧冷冷地说道，“还是接受自己的命运吧。”
“你难道不明白什么叫唇亡齿寒吗？”
“你们既不是齿，也不是唇，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唇亡齿寒？”
“如果你不和我们联合，我们就全部投降努斯教，反过头来一起打你们！”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小？”子臧问。
“为什么？”
“因为如果努斯教用一个上亿人口的国家来对付我，那我可能不是对手；但这里不过小国寡民，而且努斯教不可能得到全国的支持，”子臧冷笑说，“这种情况对我能有什么威胁？”
说客无话可说，只得恶狠狠地说：“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说客走后没多久，努斯教就控制了除云翼组织以外的全部势力，随后便向云翼组织大举进攻。
云翼组织成员以及他们的拥趸准备和努斯教生死相搏，他们斗志激昂地拥护着子臧，随时准备为了各自的信念和云翼组织牺牲。子臧从容地说：“你们布置好防线，但不要轻举妄动，要保留实力。我来会会努斯教。从现在起，离隐就可以代表我，你们要服从他的命令。”众人都无不表示服从。
真是尘世如潮人如水，子臧暗自感叹，你们为了信念都作好了觉悟不畏死亡，但你们从不考虑这场内战会卷入多少无辜的人。子臧走到云翼大楼的顶层，站到落地窗前，将都市尽收眼底。城市大部分地区已经被努斯教控制，对云翼组织形成了包围的态势。但努斯教并不着急发动进攻，仿佛是猫在等待老鼠放弃生存的希望，主动走到猎食者的口中。

“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婉清跟在子臧身后说，“这一步终究是多余的，凝裳也白死了。可是，我们没能阻止。”
“事已至此，我尽力挽回吧。”子臧闭上眼睛开始施术。城市各处都持续不断地发出引擎启动声、金属碰撞声和螺旋桨搅动声等刺耳的噪音。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虎啸龙吟一般整个时空都在吟唱史诗，在须臾之间便让前一刻的城市如同死寂一般。被子臧操控的军械炼造物从出人意料的地方出现在政府军的面前，将政府军包围并展开围剿。努斯教前线军队迫不得已后撤救援，对那些炼造物进行还击，但在子臧的控制下，这些炼造物只有些许损失，并最终全身而退。云翼组织趁此机会，重新将自己的防线，扩展到了云翼大楼的周边地区。
子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微微一笑。云翼组织对他而言，只是他给这个世界的一个梦，他所有的底气其实都来源于自身。幽明术结合无数军械炼造物后，他就达到了一人成军的恐怖实力。可如今有这样的实力又如何呢？我创造的梦并不适合所有人，他无可奈何地想，可惜没有时间再完善这个梦了。
“你之后想怎么办？”婉清忧心地问说。
子臧摇了摇头，无论哪方取得了胜利，对他而言都是输。
“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婉清恳求似的说，“还是听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