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01 z先生(3)

于是莫须有的事实，总算尘埃落定。
z先生爷爷奶奶那一辈人，还没有实行计划生育，那个时候生得多，由于时代的局限，夭折是常有的事情，因此死个把人，大家也习以为常！早在几年前，z先生的亲姑姑，他父亲的二妹就因为某种怪病一命呜呼。
那年姑姑年满十六，身体健康，从来没有得过疾病，只是有天忽然肚子疼，想拉又拉不出东西来。奶奶说去看医生，姑姑却要上厕所，肚子又疼得厉害，加上浑身无力，竟就地蹲在灶屋不肯挪动。爷爷着了慌，找来背后刘家院子的赤脚医生前来诊断，医生虽是初涉医道，却自信满满地用了药，打完针后留下一句“小问题，过几天就好”的话便满心成就地离开了。然而，姑姑肚子的疼痛并没有减轻，甚至增加了新的折磨，她因此发出凄厉而绝望的哭嚎。奶奶不知所措，慌乱下只得将她搂在怀中神啊菩萨的祈祷。岂料姑姑竟挣扎起来，哭嚎也变成了胡言乱语，还惊恐万状地嚷着“爷爷你自己走嘛！我不跟你走，不要再拉我了，我求你了不跟你走，妈？妈你快过来帮帮我！爷爷来带我走了，妈！你快把他拦住我不要离开你……”当时z先生的曾祖父刚去世不久，姑姑可能还没有从亲人离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正当奶奶急得六神无主的时候，姑姑的身体突然瘫软，声音也渐若游丝，就这么死在了奶奶的怀里。从发病到死亡不过半个钟头，谁能想象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就这么暴毙而亡，让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