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明系列 | 幻境主之视野 · 玖 · 观凝裳(4)

离隐对他们说：“我想，我应该带她去静一静。”说着便要往安静的角落走。
这些财阀不依不饶，继续追过去。
离隐只好说：“你们别担心，不关你们的事。她只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而已。”
这些财阀终于松了口气，不再继续跟着他们了。
离隐把凝裳带到隐秘的角落，温柔地对凝裳说：“难过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你看，他们现在就像小丑一样，多么可笑。”
“我只是控制不住。”
“我知道，”离隐微笑着，“咱们先不用理会他们，你可以随意发泄自己的情绪。我会陪着你的。”
“嗯……”凝裳靠在他身上，“这个世界好不公平。”
“有人就会如此，制度改变不了，法律改变不了，”离隐叹说，“就连云翼组织，甚至是延绵不绝的文明也总是力不从心。”
“所以他们才会找你帮忙吧？”凝裳想起了子臧，她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他了。

“是啊。”离隐轻抚着凝裳的秀发。
时光匆匆，凝裳临盆的那一刻，终于要来了。凝裳感到一阵阵疼痛，离隐赶紧把她送到事先定好的医院。这所医院已经为凝裳研究出了多种方案，但由于首次给女人接生，更面临着媒体的围观，所以医院还是像拯救世界一样紧急调动。
“痛苦很快就过去了，”离隐安慰凝裳说，“这是最好的医院，绝不会出问题的。”
凝裳点了点头，“你一定要等我出来。”她明明知道这都是戏，但却真的有些动情。她猜不透离隐对她是否有真情实意，但戏始终要演下去，真的假的又何妨呢？
“你放心，我会等你的。”离隐仍是那么温柔。
“嗯……”凝裳有些辛苦地说，“我刚看见努……”
离隐愣了一下，“你不舒服，别说了，所有人都会保佑你的。”
凝裳对离隐笑了下，之后被推进了手术室。在手术室中，凝裳的疼痛感并未减轻，她隐约看见了晃眼的灯光，和医生、护士焦急如焚的神情，只有一个曾与她同为教友的护士，仍保持着冷静。努斯在这个护士的召唤下降临了，似乎只有护士和凝裳能察觉到。凝裳身上的疼痛有所缓解，但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很害怕，身体越来越轻，竟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个世界仿佛在她的眼前消散、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