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天使》05(17)

他看不清他们的脸，又或者是懒得看，说实话他都不明白为什么以他的知识储量还要接受这种等级的教育。
——啧，无聊透顶。
过了一会儿，他身后的一个女同学突然用笔戳了戳他，问道：
“秦臻，你同桌呢？”
他有些迷茫地看向自己的右手方，这才注意到全班只有他身边这个位置是空着的。
秦臻？是指他吗？他叫秦臻？
算了，这都不重要，他现在特别在意的是，为什么自己身边这个位置是空的？
女同学半天没等到一句回话，气闷地小声骂他：
“闷葫芦，也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了你。”
这话的前半句秦臻没啥感觉，后半句就觉得听着很刺耳。
他脑子里一嗡就转头骂了回去，声音还特别大：
“多照照镜子，不然你还真当你天女下凡呢？”
“又蠢又丑就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了，垃圾。”
那女孩儿其实长得有几分姿色，而能上这所学校的又几乎都是有点儿家庭背景的人，她大概从来没被谁这么当面落过面子，登时就红了眼睛哭了出来。

秦臻丝毫没有因为羞辱一个花季少女而感到罪恶，他甚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打击这些少年少女爱慕情丝的熟练工，想来他做这类事应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扰乱课堂纪律的秦臻意外地并没有被处罚，数学老师选择了当和事佬，几句话就把这事儿带过去了。秦臻这孩子虽然是孤儿出身，但成绩一向稳居年级前三，而且是方方面面的全能，自身经历十分励志不说，前途也不可限量。
没有哪个老师会认为他是个坏学生，所以即便他有错，他们也一致认为更大的错一定在那个女学生身上，最后被叫去办公室训话的竟然也只有那个女学生一人。
而一直到下午放学，秦臻身边的那个位置都是空的，他心里也愈加焦躁，甚至都已经不再去思考第三关的通关条件是什么了。
他在办公室拦住自己忙着下班的秃头班主任，问他：
“老师，你知道我同桌今天为什么没来吗？”
班主任一看是他，似乎是多了几分耐心，也不急着下班回家了，笑着回他：
“哦，子明啊。他妈打电话请假说是发烧了，怀疑是流感，现在在医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