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V的日常（3）——后厨(4)

我颤抖着将几个个头较小的土豆塞进火中烤熟，我不记得也从没留意过食物的味道以及变得温暖的空气，将满是炉灰的外皮刮掉便喂给V。她口中说着些什么，我听不清，她显然想让我停止这在她看来毫无用处的举动，尽管她已经连偏头都做不到了。
我猜那些东西肯定很难吃，何况还混合着鲜血与泥土，V一点点地咀嚼着，吞咽着，她在看我，我全身贯注地看她吃下它们。
“有好些吗？”我问。她把脸埋在我怀里，不答，微微点头。
“电量能挺多久？”
“能撑一阵子。”
“好，如果有异状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嗯。”
我找来一块大毡布将她破碎的躯体包裹起来，将她与土豆都放在雪橇上，向外摸索，我们就用这些土豆来维生。我不知道战区里发生了什么，我的脑中涌现出各种可怕的幻觉，连伤口的痛感都被无限放大，所幸，V逐渐恢复冷静的神色一次次将我从崩溃边缘拉回，直到格里芬的撤退部队发现我们。现在想想，我们的运气好上天了。正面挨了提丰一炮没死，有食物，甚至用明火都没被发现（后来才知道当时军方已经撤退了。），而且正好在塌缩辐射的边缘地带，不然我们绝对活不下来。

准备好调料与油，说起来我要用土豆做什么菜来着，我记得本土的土豆有很多花样的.......
“砰！”
我第一时间关好煤气，V破门而入对着我和灶台举起灭火器，我就这么变成黑人再变成白人，至于那底都没了的锅，还有我身后墙上一坨黑色的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V似乎对现在的局面毫不意外，呃，习惯了可能更准确。
“我觉得要是格里芬还在，你绝对和WA2000小姐与李·恩菲尔德小姐在同一个名单上。”
“什么？”
“禁止进入厨房。”V淡淡说道，我一头，不对，我全身都是黑线，还有些白线。
“我只是凿了个锅底，又不是召唤古神...”
“有区别？话说你对那些书也感兴趣？”
“毕竟你最近在读。”
“你没必要迁就自己跟我保持一致，对你又不是好事。”V拖长音调，她在格里芬就总是这样说话，对于我们两个，这算是变相的认可了，V总是不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