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之路] 第一章·囚笼之中(6)

“好吧，好吧，那请问最近的医院在哪儿？”
“最近的医院啊……就在……”他们告诉了她具体的位置，为防止遗忘，她还让他们重复了好几遍。
于是皓方朝着那个方向独自步行前进。借着这个“人妖”的身份，她还是能安全一阵子的。她之所以去医院，是因为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如她想象的那般变态，那么她还可以请求医生，护士这些持有职业操守的人帮助她。哪怕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也要试一试。
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个看似正常的平行世界是那么不可思议。这样伦理颠倒的情形或许只发生在电影和小说中，但没想到它却真的存在，而且……合理地存在。她以为人类历史是不断发展向前的，但这种荒谬事情的出现……绝对是历史的倒退，甚至倒退至令人绝望的深渊。
终于来到了医院，那时正值傍晚，医院里还是人来人往的。皓方观察着他们，果然其中一个女性也没有。她看着坐在走廊座位上的一些人，很多都在低头玩着手机，有几次她迫切地想询问他们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但那样或许会暴露她的身份，她甚至不敢同他们坐到一起。越紧张，她就越故作镇定地找到一个座位坐下，还不时地观察是否有人用奇怪的眼神注视她。当然，她不止一次注意到了。这便让她痛苦地等待着，直到深夜，她才小心翼翼地走进一位医生的诊室。她才不管什么那是什么科室，里面没有其他人就可以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听到脚步声后便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了出来。
皓方进来后，谨慎地关上了门。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大夫您好，我想问个问题，”大夫便招呼她坐到桌前的椅子上，“请问为什么我在这里见不到女人啊？”
“噗……你说什么？女人？这儿哪有女人？唉，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
“我是真不知道。”
“你……别装傻了，你难道还活在一百年前吗？”
“大夫，您什么意思，您说的我真不懂啊！”皓方急切地想知道真相，因为屋里只有大夫一个人，所以她没那么害怕了。虽然她差不多已经猜到真相是什么了。
“女人，啧，她们不都被关起来了吗？这你都不知道？”大夫故意降低了声音，语气中还透露着些许不耐烦。看来，这种事是他不想说的。
“原来真的是这样么……”皓方惊讶地连忙起身后退了几步，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