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毁灭的前一晚(3)

“你找了么？”牡丹白了他一眼，“你这个月干了啥我可啥都知道。”
“那我都干啥了？”
“上街涂鸦，砸人家玻璃，上药店抢安眠药，还跟李律他老婆……”
“打住。大庭广众没必要把咱们那些破事都抖露出来。”
“……最起码你干了啥干了谁我都知道。”
“……但你干了谁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牡丹耸了耸肩，“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你……”陈词的话活活让牡丹噎了回去，“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找你打孩子啊。”
“我哪来的孩子，打谁啊。”
“我肚子里的！”牡丹抢白，“我看医院现在都开门了，就寻思把这个孩子处理了。”
“孩子他爹是谁？”
“我怎么知道。”牡丹一嘟嘴，“反正我是你女朋友，你得陪着我。”
牡丹拽住陈词的衣袖，陈词想挣脱，又停了手。身后走过来一位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叫住他们。
“茉莉？”陈词回头，然后愣住了。
茉莉是李律的妻子。也是陈词的初恋。

“怎么了？”牡丹问。
“我怀孕了。他的。”
牡丹瞪了陈词一眼，陈词耸耸肩。她又问向茉莉：“所以，你来做什么，也来找他打胎？”
“不是，就是告诉他一声。孩子，我打算生下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打算生孩子？姐姐，地球都要毁灭了。”
茉莉点头：“也就是个形式。你看现在人们干的所有事情，不都是个形式。”
“那你上我男朋友的时候怎么就不是个形式了？”
“你自己去什么狂欢派对，还好意思说我？”
陈词见不是头，默默退开。退了几步，看着二人渐渐吵起来。手机响了一声，是李律发来的短信：“你回头。”
回头是李律站在街口。陈词走过去，对他说：“那个，嫂子的事……”
“没事，我知道。要是平时我肯定打烂你的狗头。”
“要是平时我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李律摆摆手：“还有两个多小时地球就毁灭了，现在说这个干嘛。就这样吧。”
“对，就这样吧。”陈词拿出烟递给李律。
“操，就这样吧。”李律帮陈词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