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一剑在门外(5)

沙伯冷不丁问：“要是知道小少爷打算离家出走，您会拦他吗？”
萧老夫人瞪了他一眼，许多年前跟着丈夫走南闯北的气势仍在，可沙伯不再是当年“大姐头”前、“大姐头”后的小沙子，他平静迎接她的目光。
萧老夫人错开目光，道：“出去闯闯也不是什么坏事。他爹不争气，没守住老爷子当年真刀真枪攒下的名声，这光耀门楣的担子，潮儿迟早要背的。”
沙伯双手提起食托，道：“可少夫人不这么想。江湖险恶，做娘的总会心疼孩子。”
“你这话是说我不心疼潮儿，还是说不心疼新业？”萧老夫人皱起眉头，瞧了眼自己左手边，那里本该坐着萧家如今的主人，自己唯一的儿子。

“我没这层意思，夫人多心了。”沙伯也看向那个位置。
萧老夫人一直以为自己儿子会跟他爹爹一样，腰背挺直，决断果敢，带领萧家再成新业，打他一落进娘胎，她就这样以为。可这个儿子偏在她眼皮子底下，长成了另外一副脾气心肠，一身的懒惫，学文习武样样怠慢，做事为人尽是散漫。十六岁那年不情不愿出门游历，三年后归家，除了带回来一名漂亮媳妇和一个嗜酒毛病，在江湖上没留下半点名声。从此醉醺醺度日，家里大小事务都懒得管。
她闷闷说道：“孩子大了不由娘。”
沙伯不再多说什么，抬着满当当的食托告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