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巧克力（番外篇）(2)

“住得不舒服吗。”
小彦摇了摇头，“一切都能拥有的天堂我很喜欢，只是我更想去外面，我喜欢尘世。”
程无拘瞥了小彦一眼，毫不犹豫地上去给了他一脚，把他从床上踢了下去，丝毫不顾他忽然杀猪般的叫声以及不住的求饶。
“明天你可以出院，毕竟不可能有人喜欢在这里过平安夜，不过就算你出去，又能做些什么。”
程无拘走向窗口，夜很深，仿若残次的地狱。
“另外，天堂我不喜欢，何况尘世。”
“可我喜欢巧克力。”
............
圣诞老人，雪花，圣诞树，如此往复。
只是很多人都已经习惯了，尽管这个节日本身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可人们依旧乐此不疲。
礼物，装饰，祈祷，生生不息。
西方传承了千年的信仰，即使如今也不灭，可信奉救世主的人也不会获得救赎与永生。即便救世之人，也难幸免。
或许精神不灭。
而帝之都本身也没有什么信仰，多余的只是妄想。
程无拘打发走了小彦，一人走在南城夜市，有些疑惑即将到来的西方救世主诞辰与帝之都和帝之都人们的关联。

他想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偏偏没有丝毫的头绪。
好像没有。
那也真是纯粹。
他长呼了一口气，深夜的寒气清晰可见，他却不在意般地随手拿出一块巧克力放进了口中。
真好。
程无拘不知道巧克力在他心里究竟有着什么含义，但一定很重要，至少比平安夜重要。
这是梦中的巧克力。
街道上真热闹，人们在祈祷些什么，期待些什么。
他并不想知道。
钟声响了。
直到钟声响起，节日或许真的开始了，可也意味着即将结束。
这在人们眼里是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至少他们自己觉得是这样。
所以。
祝他们快乐，口头上的。
救世不快乐，巧克力要快乐，心头上的。
世界迷失之时，我仍记得你。
了然于心。
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