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巧克力（番外篇）

昨晚又做了梦。
他很少会做梦。
程无拘一直觉得在他心里被定义为有意义的梦才该被他自己记录下来。
可他至今也不清楚到底怎么样的事物才能被冠以意义，或许只凭更为虚无的直觉。
朦胧般的意识刚苏醒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只是从清晨至深夜，不知怎的，一时将那梦完全忘了去。
直至先前却无来由地想了起来，甚至梦中的场景更为清晰。
记起来了，真好也不算好，被他所记住的，就很难忘记了。
夜景不好看。
医院有些冷，心理上的冷，白色的事物看多了，就不好看了。
程无拘时常在想，小彦是幸运还是不幸。
受伤与被伤，监控与被监控，若他不是小彦的朋友，小彦也绝不会有这种好似不得自由的待遇。
不过这也好，日常生活总不能显得如此单调，尤其是现在。
没有任何事情是理所应当的，流星划过也是。
“明天出院吧。”
程无拘收回了远眺窗外的视线，小彦躺在病床上看着他，终究开口了，挺沙哑的声音，而程无拘在此刻竟感觉有什么问题浮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