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随笔（1）(4)

博士笑着摆手，“那得去外面吧？我被凯尔希禁足了，出不去。”
“不用哦！在这里就行，博士，来试试吧！我会很小心的！”她的尾巴在衣摆下晃动，“前几天在训练室，我和真理小姐研究了好久，现在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能力了！没有法杖也行，只要抓住我的手就可以，不会有危险的！”
说着，她跳到博士面前，把过于宽大的手套放到桌上，拉起博士的手。“来试试吧，博士。”
少女的手指温热而柔软，像阳光镀上指间。博士点头，随着她走到房间正中。
“我听说，失重会让脑袋变晕。”
“倒也是常事呢……我会很小心的！觉得晕的话就抓紧我的手吧，我会抱紧博士的！”
笑着，安洁莉娜握上他的手心。一股凉意从手掌交汇处传来，像有水流从那里流淌。这股无形的水流在身边漫开，慢慢地淹没脚踝，漫上胸口。
轻轻的，沉沉的，说不清的变化像身陷乱流。他看见她棕色的发尾在阳光中浮起、散开，又被“水流”捋成曲卷的丝绸，飘出浅浅的波浪。
兜帽从头上滑落，头发在眼前飘荡，他倒在飘着点点尘光的空气中，被少女托着腰。过往熟悉的文件柜，写字台，小茶几和窗外的阳光，都在被重力隔绝的视角里重获新生。

那束阳光，穿过玻璃，直直地映在他眼里。那么明亮，那么绚烂，像一场盛大的烟火。
他该死在这片阳光里，像死在浸漫希望的深海。
“博士？”
他睁开眼，少女正向他靠近。他下意识想扶起她，却偶然触碰到了一片冰冷的硬物。那是她的腿上凝聚起的诅咒，是随着源石技艺闪闪发光的炸药。
你知道吗，她可能下一秒就会死。死在这办公室的尘光中，死在这漂浮的重力里，身体被源石挤裂，无数恶心的该死的石块戳破她的手指，占据她的眼睛，连同那沾惹咖啡香气的头发。
她会死，阿米娅会死，他身边的每一个感染者，都会死。所有都会散去，散去后再不被记起，一如这阳光的微尘。
“安洁莉娜。”
落地，他瘫倒在少女怀里。那块噩梦一样的源石终于熄灭了光芒，他松了口气，窝在她的颈窝里消化突然袭来的眩晕。
“博士？头很晕吗，对不起……来，我带您去医护室！”
他摆手示意没事，艰难地坐起来，抚上她耷下的耳朵。她瞪大了眼睛，红着脸不知所措。
“对不起。”
“唉？！博士你在说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