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随笔（1）(3)

“这套可以吗？”
“嗯。”
“请等一下。”
诗怀雅小姐在入职时慷慨地赠送了他一罐红茶，上好的味道据说是难得的珍品。但是即使是珍品，博士也做不出什么珍惜的行为。冲一遍后再泡入热水，博士清洗了一下那套杯具，小心翼翼地端到茶几上。
“很香的味道。”
“你喜欢就好。奶油泡芙可以吗？”
“很甜的，那种吗？”
“嗯。别的也可以，你想吃什么吗？”
“不，那个就很好。谢谢您，博士。”
他弯腰从冰箱里端出那份甜点，装进调香师送给他的小竹篮里。夜莺慢慢走到他身边，帮他端过这盘泡芙。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
阳光渡入茶几的边缘，夜莺的小鸟依然停在她的肩上。博士喝了两口茶，望着她和阳光融为一体的卷发。
博士总是安静地望着窗外的阳光。
“昨天，阿米娅讲了我过去的一些事。”
“博士的，过去？”
“嗯。听到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好像是过去的我说的。”
“您说了什么呢？”

“‘我们注定与苦难同行，永远不要放弃希望。’”
“……”
“鼓舞人心的话，对吧……”
对面的人抚摸着茶杯的纹路，沉默着。
“希望是什么呢，博士？”她问。
博士握着杯壁，思索一会说：“大概是对想要的东西的执着吧。”
夜莺默默放下茶杯，摸了摸身边的小鸟。
“那博士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被抹掉过去的他，他想要什么。不为他人追求，出自本心的欲望，是什么？
——
他像往常一样陷入办公椅的靠背，灰色的双眸望向罗德岛浅金色的阳光。安洁莉娜轻轻把咖啡放在桌上，捡起几份散落的报告，看了眼日期，转身拿出文件夹，分门别类放回柜子。
博士看着她。那柜子比她高出不少，她扶着隔层，踮脚一跳，身体便浮在空中，像团红白相间的云。
“真轻盈啊。”
“嗯？”狐耳少女转过头，送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因为我会控制重力啊。”
“和飞行有什么不同吗？我是说感觉。”
她轻轻落到地板上，托着脸颊思考了一会，摇摇头说：“我还没有飞过，所以不太清楚飞行的感觉啊。”她看向博士，歪头笑问：“博士，要不要来体验下失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