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故事·情深缘起】“你自私冷漠又肤浅，怎么可能读得懂”(10)

”那人听完一愣，老板娘似大悟一般说道：“我说刘不忘他外公怎么转了性肯借钱呢。”抬眼瞥见那人紧紧抿着的嘴，老板娘弯弯嘴角，捏起第二张纸继续念道：“遣返令，不察刘氏腿有疾者，特偿刘氏银十五，遣回乡里。”言罢，老板娘抚着发鬓自顾自的说道：“这刘半截不是好手好脚的嘛，怎会突然失了半截腿呢？莫非…”顿了顿，她想到了一个可能，道：“莫非，这刘半截自断一肢，就为了赚得这区区十五两偿金？而并非如同村民所言，做了逃兵叫人打断的？”说完轻轻的将这张纸抚平放回原处，再看那人已是满眼震惊，于是有些恶意的补充道：“真的是蠢，十五两而已，搭上自己一生疾苦。”而后不看那人表情，继续说道：“不过也是，这种事怎好宣之于口，平白惹妻儿忧心，难怪他从未辩解一二，毕竟就算说了，也…无·人·信·他。”“无人信他…”那人喃喃的重复道,仿佛被人当头一棒打散了魂魄般僵直着脊背。
老板娘好似没看到一样，拾起第三张纸“咦”了一声，奇道：“竟是一张药方？”那人已经散了神志一般，眼睛只会盯着老板娘手中的纸张一动不动，“当归，川穹，乳香，没药，川乌，木香，黄香，骨碎补等，调成膏贴患处，骨筋断可接。”老板娘不解道：“难不成这刘半截想治腿？可这是须得断肢尚在才可用呀”继而又将纸张翻来覆去瞧了瞧，落款处有一行小字，老板娘眯着眼睛认到：“天宝…十四载…四月初六？什么呀”听到这，那人仿佛三魂聚拢，脸上血色尽褪，一字一句艰难回忆道：“天宝十四…四月…，适逢山匪来犯，我…我身有疾…随阿爹躲入地窖…而后几近昏迷…青石板…是阿爹..启开了石板…”随即眼眶通红，深吸一口气后继续道：“后来我转醒…然后…我阿爹跟我说伤到了手，其实…其实…是他抵住了石板才会..原来..原来阿爹不是因为害怕山匪才会面色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