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X的奇妙经历》五维介质同人未来幻想（三）(6)

她把资料放了回去，带着我往外面走去。
“一开始，很多人都能把你们分开，但时间不断推移，这个比例会不可避免的下降。另外的一点，因为真正的星尘已经逝去，越到后来开始喜欢‘星尘’的人，越不会在乎那个已经远离了他们生活的人。
“年复一年，人们的认知不断发生着偏移。终于在某一时期，大众的认知彻底完成了“你=星尘”的构建。我不清楚具体何时，但总不会超过Studio版本的末尾。”
“为什么？”我顺口问了一句，但立刻就回过神了——人格运算单元。
大众认知构建了身为智械人的我们的人格，在役的人，会天然继承从X_I时期起直到当下，所有归于这个名字的记忆——以为都是自己。而我，从来不知道有Minus这个人。
“人格运算单元的可怕之处就在这里。身为智械人歌姬，你之所以为你，决定意志并不在于你本身，而是大众的意志。如果某一天，这意志认为‘赤羽’是一个蓝头发的家伙，那或许海伊就将成为‘赤羽’了。”
赤羽X_V开玩笑一般自嘲，但她的眼底却深藏了恐惧。
这是对科技无限发展，对未知的未来的恐惧，它本来只存在于生物人群体之中，我们智械人本来是受益方，但现在这恐惧已经弥漫过来。我不由地想，是否所有具有自我意识的生命，都会被这片阴云所笼罩？设想建立荣休所的某位前人，是否因为意识到了这片阴云的存在？

“不，不对。”我忽然觉察到了某个漏洞，“不可能所有人都忘了星尘吧？——我记得你们说苍穹五世和诗岸五世去照顾苍穹姐的亲妈了……那，那星尘的亲妈呢？当年那些创作人呢？”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核心收藏间的门口，赤羽X_V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臂，指引我去看那些核心，然后又指了指我们两个人。“我们都已经老了，被淘汰了。你说他们又会如何呢？”她幽幽一叹，“这个娱乐至死的世界，几时有耄耋老人引领的潮流？”
“况且，当下的果必成于过去的因。他们那群人或许曾经做过超乎想象的努力，但那些努力已经被现在的事实证明了——毫无作用，毫无意义。”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黑夜吞噬了一切。
“灯照得再亮，也成不了太阳。”
21. 选择“既然把一切都告诉了你，顺便，带你来见一见她吧。”
赤羽X_V带着我走进手术间，中间的筒型手术舱十分醒目，而我已经对将要看见什么心有准备。
那是一具极漂亮的躯体，和我长得极像，如同双生子。
我并不是在夸耀自己，事实上，她周身洋溢的光彩是我根本无法企及的。那是充满活力，光辉灿烂，让人不自觉心生向往，渴望亲近的气质——虽然她只是一具空壳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