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2)

这对情侣俊男靓女的，二十五六岁左右，衣着尽是名牌，好像我在哪儿见过的样子，一时间记不太清。
打工人先是惊讶，后疑惑而带着打趣的语调说：“首先，这是我的私人财产，花了钱的，我想怎么样是我的自由。其次，一条牲畜而已，你们就说得这么严重，不至于吧。”
情侣一听脸色煞白，像是瞧怪物一样的眼神望着打工人。
其他食客们的视线纷纷集中过来，面无表情地边吃边看着。
明明是晴日暖风，店里却冷了些。
“如此不尊重生命的人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你残害的这个可怜家伙我买了。”女生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打工人像是憋着笑，摆摆手：“不卖，我今天就想吃吃狗肉，你们别再逗我发笑了。赶紧把狗肉给店家拿去处理，不然我报警了，抢劫可是违法的。”
那对情侣刚缓和的情绪又如火山欲爆发，男生不情愿地把黑色塑料袋还给我送去后厨。
“我们记住你了。”情侣点完餐恶狠狠地盯着打工人几秒才找位子坐下。
打工人完全没当回事，回身就近的位子坐下，大声道：“整天为猫猫狗狗抱不平，自己平日里吃的其他动物和植蔬难道就不是生命？活菩萨可不是这么当的。”

他说罢随后笑意难掩，不少食客也跟着笑了起来，店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除了那对情侣脸色不太精彩。
待狗肉上桌，香雾氤氲，真教人口水溢。
“我啊，有个特别的爱好，就爱养些猫狗，然后杀掉吃肉。每次都能用不同的死法给这些牲畜解脱，可太有趣了。”打工人夹起一块肉，惬意地说着，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那对情侣听着。
“你......还是不是人？在国外你这么做是要被枪毙的！”女生忍不住起身，暴跳如雷地指着打工人大骂。
男生相对清醒些，没有说话，眸子里尽是寒意。
“又来了，什么是时候牲畜也配跟人一个等级了，也就国外才会有这么荒谬的法律了。而且我只是说说，你又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活菩萨小姐。”打工人像是找到了乐子般，笑意愈浓，食客们看向情侣的目光就和看小丑一样。
女生很气，但对其他人的态度感到很奇怪，明明在网络上时，这种“人渣”应当是万人唾弃的对象，可现实却很微妙。
情侣没吃完饭就起身离开了，临走时他平静地和打工人低语：“希望你不会后悔你的所作所为。”
没有了欢乐源泉，食客们也接二连三地用餐完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