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细胞】遣悲怀（删减版）(8)

NK不知从哪得知了消息，来看望他。她还带来了一床被子和几件衣服，那是她全部的家当，直接在癌家里住下。
她来的时候癌醉得不省人事，这几天他总是把伤口上的布扯开，弄得伤口到现在还能流出血来。她给他涂上药膏，把断腕重新包扎好，又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癌醒来时闻到了米香，是NK煮了粥。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在自己家，但他正好饿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拿碗，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没有右手了。
“我来吧。”
NK想喂他，他粗暴地推开她的手：“我自己来！”
他喝的第一口就被烫到了，忍了一秒不到把滚烫的粥吐了出来。
NK叹口气：“还是我来吧。”
她一手端碗一手拿着勺子，舀出来在空中顿了顿，吹几口气，凉得差不多了才喂给他。
他打量NK的衣服，她穿着一件他从未见过的和服，没什么花纹装饰，颜色也是最朴素不起眼的褐色。她没有化妆，头发挽了个松松的髻，整个人看起来黯淡许多。
他喝了小半碗粥，把头别过去了：“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大名不会再用我了。你是同情我才来的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你走吧。”
“请不要这么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妻子了。”
“哈？你可得想清楚了，我的手断了一只没办法养家，嫁给我这样的男人对你没什么好处。”

NK手按住他的胸口：“别说那些，我只问你，你还爱我吗？”
癌呼吸都要停滞：“那是当然的啊，我一直深爱着你。”
“这就够了。”NK飞快地在他没被打过的脸上亲了一下，把他亲傻了。
癌现在没法思考了，看着NK喝完粥，挽起袖子收拾碗筷，真搞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失去了右手他不是没想过寻死，但现在似乎又用不着那么做。
NK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也许她是不想看他自暴自弃才这样哄他的。如果等他重新振作起来她再离开的话，他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一想到这，他不禁心灰意冷：“你不要骗我，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我没有骗你，不是因为被你强迫也不是因为同情你，仅仅是因为我也爱你。嘛，说这么多也没用，等着瞧吧，我会用行动来证明的。”
癌少了一只手做什么都不方便，他不习惯用左手做事，一切都得从头练习。在此期间挑水劈柴之类的重活全是NK做的，每天天一亮她就起来做事了。癌又感动又自责，同时对她心疼得不得了。
NK虽是青楼出身，没有一点娇生惯养的习气，可以说没有她吃不了的苦。她劈起柴来又准又狠，体力和男人差不多。癌在边上用手帕帮她擦汗，总是叫她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