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13-14(3)

钻入林间的风息过会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带着一脑袋的枯枝树叶，以及一堆果子，衣服也被弄湿了一大片。风息倒不在意，将东西向他一推，含含混混地说，都是给你的。
看着他收下，风息眼里是掩不住的欢喜。许是耗费了太多精力，之后风息便乖巧地依在他旁边蜷缩着像猫一样安静，兜不住的果子有几只远远地滚落。
挨得太近，潮湿的衣物快把无限的衣服洇湿了，风息对此毫无知觉，依旧睡的香甜。无限叹了口气，屈指将他衣服上的水分剥离出来，又动手摘掉粘在他头发上的树叶和残枝。才出声唤他：“好了，该回去了。”
风息被唤醒，还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突然间不知又想起了什么，一下弹坐起来，眼中还是一片迷蒙，手还在四处摸索。
在触碰到无限的衣袖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下顺着他的衣袖摸到衣襟处，紧紧攥着，用朦胧的眼看着他，在那深处是一片纯真透亮，展示着心底最纯粹的情感，他把的心整个摆出盛给他看。
有的人喝了酒，眼睛亮闪闪地讲着浪漫和爱。他看着现在的风息，想起了这句话，那样明亮的眼，上一次他见到时是风息同他讲喜欢龙游。而现在风息整个人都倾过来，趴在他耳边轻轻说：“无限……你…真好，我……我……好喜欢……里。”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完成了重要的使命一样，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软软的身子失去支撑彻底倒了，无限一把扶住要摔下去的风息，身子很烫，像要化掉了一样，很软。
无限安放好风息后，面对着那一汪湖水洗了把脸，捡起散落的果子，擦了擦上面沾染的泥土，他咬了一口，果汁炸裂浸染着他的舌根，就像风息说的那样，很甜。
一晚很漫长，也很短暂。
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下，那些他准备了一夜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已无用武之地。谁曾想那颗在他心底掀起巨浪的石头，在风息那里连朵水花都没有，这家伙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记重拳打在了空气中，错力感让无限感到难受，又长长地松了口气。看着风息没心没肺地跟在他后面闹，无限又莫名有些生气。
那就这样吧，挺好。
14
你莫不是收了个徒弟？
当有同行问他时，无限没有否认。仔细想想风息不管是认字学剑，还是认识人间的事物都是他教的，严格开讲当他师父也不为过。只是当他将这个想法对风息提起时，风息凝神对着他细细看了好一会：“你想当我爹？”
无限微愣：“怎么这么说？”
“你们人类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是这个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