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阕·上阕》第四十一章 长安忆·大梦一场(5)

想来，应是荒唐。
又细细思索梦中那身影的模样，可是男是女，是人是仙，全然看不真切，又如何探寻？
那虚无幻境，真假魅影，甚至已让她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实。
“陛下，该喝药了。”
莫雨将那药碗端来，一勺一勺送入她口中。
她却忽地停住了，“莫雨，朕是不是老了，忘了许多事情？许多…人？”
莫雨看着眼前容颜依旧却徒少生气的女人，勉强压下了眼中微微泛红的悲凉。
“陛下青春正盛，何出此言。”
“朕近日，总梦到一个人，不知是男是女，是人是仙，端是朦朦胧胧一个人影，叫人好不烦恼。”

天海满心惆怅，却不曾捕捉到莫雨眼中霎时肆虐起的波澜。
“人生多过客，陛下…不必介怀。”
说这话，却让天海一抬眉。
那目光扫过来，莫雨下意识一避。
“嗬，你这丫头，如今倒是颇有些悟道。”
吞下去的药苦得人喉咙发紧，索性推开不饮。
“朕膝下无子息，日后，恐怕要生祸端。”
说不明白为何十年不曾结生后嗣，似乎只是单纯地，不曾动念。
“如今我大周国泰民安，陛下何苦多虑。”
“那些个宗亲的嘴脸，你明明也都看见，如何还看不出朕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