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忆(2)

小书童在后来的谈话中才慢慢明了，什么小霸王，根本没游过长安。
窗格外的长安街分外热闹。青衣听见卖糖人儿的大伯在吆喝，声声入耳
“卖糖人儿 . . . "
“卖糖人儿. . . ”
“糖人？为何物？”女孩仰面望着小书童。
小书童先是一愣，尔后笑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眼眸明亮，“你怎连糖人都不知？”
女孩见小书童那般笑，一双丹凤眼更是显得好看。她一把拽住小书童，向那糖人摊奔去。
“各式各样的糖人儿 . . . ”那做糖人的老翁正忙着手中的活。见小书童和生得俊俏的女孩，笑眯眯的问道“小客官，要来点什么样式的？”
女孩看着各式儿的糖人，瞪得眼睛都直了，她拽着小书童的衣袖，指着小猪样式的喊道“买。买这个。”
那老翁手下便立刻飞快起来，和了糖浆便做起了小猪。
正接过小猪欲走，却被老翁喝住“小客官，你们还没付钱呢。“
女孩望向小书童，小书童无奈只好将几枚铜板交与老翁。
新到的赏钱就这么白白花掉几枚。
天色渐暗，小书童只领着女孩一路逛，女孩手中握着不少小玩意儿，嘴边沾着几抹油。

黄昏将人影拉长。
“喂，我要回去了。”女孩冲着对面正买竹蜻蜓的小书童喊道。
小书童一愣，忙转回头向对街望着寻找女孩的身影，却未发现，他急了。
“你等等我送你啊！”
只听街上传来稚嫩的声音“不用了，再晚被阿爹发现，他定用家法伺候我。”
小书童落怅地盯着手中的竹蜻蜓，继而紧握在手。
“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啊！”
天色渐暗，雨帘晕染了万家灯火。
青衣抚着那只被岁月斑驳的竹蜻蜓，轻启手边的檀木盒，将那竹蜻蜓放了进去，还有一纸文书。
青衣在面前遮上一袭青纱，起身，身影窈窕，芝兰玉树。他走至门前，芊芊玉指推开门。
入眼先是一张惊艳的脸，白净如脂，唇红齿白生的一双丹凤眼，美目似有水波流转。
“青姐儿好。”不时有女孩打青衣门前步过无不笑着问侯他。而青衣是笑不露齿，微微颔首。一颦一笑，令人魂牵梦萦。
信步穿过二楼长廊，隐隐约约能听见一楼的欢声笑语。他并未走正面楼梯，转而从侧面楼梯下去，匿于一块屏风后，拈来一盏茶，细细品味，细细聆听。
“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