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2)

我有种错觉，好像今天第一天认识她。
“尝尝这个。”我摘下她嘴里的烟头，重新塞了根红方印进去，掏出火机给她点上。
“还挺香的。”她边吸气边说，像是呢喃自语。
我并没有接话，简简单单陪了一根。短暂而沉默的黑暗里，只有两个火星在默默跳动，起起伏伏也就勾勒出了心跳的频率。
“周哥你才多大啊。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啊。“她两条洁白而光滑的腿又倾斜了一些。我看着那脚趾头指甲盖上的鲜红缓缓靠近，心想小爷再怎么小，你还不是叫周哥？

“你呢？”我没回答，反问一句，手指颤抖让烟灰落在楼宇空隙间。
“害，不就千篇一律的破事吗。”她咬着烟蒂空出双手，束了束满头凌乱的黄毛，“申请的时候开始抽的，当时压力太大了。本来想着上了大学就戒，结果又是失恋，就找了个借口继续抽咯。”
“失恋？”我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轻笑着给了她个台阶。
“哎就觉得我这个人实在是太烂了，不知道怎么谈恋爱，像个混蛋一样冷漠的要死。”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