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在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我从未见过如眼前女子一般疯狂的人。
疯狂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形容，只是我思前想后，寻不得另一个适合的词汇。说她热烈吗，手指绕过耳畔发丝的时候竟是柔软如水；说她冷漠吗，那褪去高跟鞋的赤足搭在酒桌上，朝烟雾报警器喷烟圈的形象，倒像极了刚出院的神经。
我看着她，从烂泥般的沙发里站起来，光着脚走到窗台边，又颓然靠在旁边。芙蓉王里最劣的那种，带有名不副实的刺激味道，让我不禁皱了皱鼻子。她很用力的吸气，即使没在抽烟也很用力的吸气，边说话边吸气，好像磕了药一般痛并快乐着。我想到浴室的专辑简介，想到那句潮湿而闷热的，把痛苦合而为一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