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ABO）——20.假如都是谎言(2)

“所以顺着你本来就和黑市打交道的途径，继续当一个表面顾全大局的小人物，实则一边运转自己的实验。”
红酒装满了杯身，透着浓郁的深紫色偏黑，红光染壁的痕迹逐渐淡下，华少盯着静置的酒，将猜中的头尾全部拍案，目光抬去立风身上，却见他一笑。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没有野心，重新运作实验，是为了华老头的职业梦想。”
立风的笑说明了一切，在场的他和他，都不是这样的人。端酒杯的华少话锋一转，联系起黑市断货和重新以身份会面的系列举动，投出了响亮的一颗石头沉入水面。
“现在是要跟我谈合作，不是吗。虽然我是有点意外，你在我和丸之间，居然选择了前者。”
立风摇了摇食指，随机抚在唇边，细细摸着思绪。
“比起丸那样的真君子，我更喜欢和伪君子打交道。”
对视一眼，而后轻笑，华少的眼神又渐渐变得浑浊，目光投向立风，说出了两个人一直避而不谈的话题。
“华老头在哪儿，说吧。”

好的生意人不用多言就能清楚对方的动机和目的，立风拍了拍手，举杯跟华少放置桌上的酒杯轻轻对碰，眼里的狡邪几乎是野兽一般的乖张，勃勃野心四个字大概便是这样的形状。他正想着，立风的声音便回应了。
“在我手里，快成了一个疯子。要让疯子干活，我需要筹码。”
“华绒绒。”
三个字的回答被华少不冷不热说了出口，可他却没料到自己念出姓名的那一刻心跳也跟着一震，片刻都不能安宁地让他走神了几秒，想的是近期和绒的相处画面。
立风点头，酒杯见底，一个响指叫来了人，手上打开的笔记本电脑连接着最新直拍视频，是那边实验室里关押的身影。狼狈不堪的反差血淋淋摆在自己面前，华少的手指抚在手掌边缘，默不作声盯着画面，谁也没有打破寂静。
唯独立风却手握着绝对软肋的一根刺，亮在了华少面前。
“你不是早查到这家伙儿杀了你母亲，应该也没什么必要在这里和我上演义父子之间的血浓于水。”
骇人的沉默以后，华少的嘴角是一阵无法谈及情绪的笑容，底细摸得清楚，合作伙伴甚至比自己还了解，内心深处的自己，更倾向于做什么样的人。红酒杯双双喝空，华少盯了盯手腕处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