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传奇】犬人

他叫陈刚，村里的人都叫他刚子。
“爸，你怎么又开始折腾了。”刚子从外边回来，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皱着眉头，空气里都是屎尿的味道。
“爸爸，你怎么这么说爷爷啊。”年纪八岁的儿子看着刚子问道。
“瞎说什么话，有这闲工夫快来给我搭把手。”刚子动手收拾着老爷子随手抹在墙上的屎尿，儿子也过来帮忙。老头在他们俩收拾的时候，一会儿双手往上伸着，像是要够什么东西，一会儿各处挥动，总是不消停。
好不容易把墙上和床上的东西收拾妥了，刚子站在床前两步远的地方，正准备离开，被床上老头扔出的尿壶正中脑袋。满满的一盆尿淋了刚子一身，刚子把儿子支走，关上门，走到老头面前，老头也停下了动作，长着嘴，像是说着什么，刚子凑过去仔细听着，只听到老头说：“让我死了吧。”
第二天早上，邻居相继都出门准备耕作，刚子也扛着锄头出了门。路上，狗子对刚子说：“昨晚又没消停吧，你也挺不容易的，老头瘫痪了二十年，你照顾了二十年，我家那位，三年前下不了床，就知道折腾人，一晚上踢倒尿盆六次。”刚子听着狗子说了一路，一句话没搭话。到了田里，狗子对刚子说：“你家儿子今天又没去上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