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迷迭香）(3)

信任？迷迭香怎么可能接受女人说的每一句话，明明在她的记忆中，昨日大家还在罗德岛内有说有笑，现在却被告知一觉醒来这所有的都荡然无存。
“让我出去。”迷迭香抿着嘴唇起身下床说：“让我看看外面怎么了，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我绝不相信你。”
“随便了。”女人也起身，走去为迷迭香拉开铁门：“去吧。”
迷迭香忐忑不安地望着由出口射下的白光，细密的砂子灰尘盖在台阶上厚厚的一层。迷迭香鼓起勇气一步一步抬脚踏步其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女人跟在她身后。
地下室的出口直通另一间房屋，这边同样如台阶布满灰尘，餐桌与厨房许久没人使用，窗帘拉起盖住窗户，只有细细的光从缝隙射出。
迷迭香下咽口水，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臂拉开窗帘——“唰！”
......
“砰！”
“这里......是哪里？”
女孩睁开眼，高挂的白炽灯散着微光，石灰色的水泥墙板将四周围拢封合，这是个没有窗户，仅有一扇锈红色铁门的空间。
潮湿、闷热，大抵是地下室。
 “唔！”
女孩的头隐隐作痛，她打量四周，既陌生又熟悉。

“吱——”房门被打开，日光透射，一背光的瘦高阴影出现在门外，她端着什么，飘来的还有食物与工业添加剂的混合味道。
“舒服些了吗？迷迭香。”披着印有模糊的三角形图案的女人，将餐盘放在桌子上，倚在墙上问。
“啊，嗯。”女孩默然地点点头，原来自己叫迷迭香吗？但对现状她不知所措，昨日她似乎还在罗德岛内，像往常一样，可现在自己怎么突然出现于此？衣服也发脏发旧，脖子上套着条锁链。
锁链？！
迷迭香惊恐地托起链条，随后奋力拉扯，见无济于事，便对女人怒目而视：“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会吧？”女人扶额叹息：“都是那该死的药没了，艹！”她破口大骂。
“快回答我的问题！”迷迭香抬高音量说。
“没什么可说的。”女人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索一番，掏出一包崭新的香烟，点起一根吸上，吐出烟圈：“你总是想出去，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才把你锁在这。”
“这是囚禁。”迷迭香驳斥道。
“随你怎么说。”女人耸肩，不以为意。
迷迭香问：“博士呢？罗德岛呢？大家呢？大家都去哪里了？”
“谁知道呢？”女人笑了。